他喜歡姐姐的內在品質,世間再也找不到能與之相媲美的。
曾經他以為可以把對姐姐的思念,轉移到與她談吐舉止有幾分相似的楊悅身上。
後來發現,大錯特錯,姐姐是獨一無二的。
這半分多鐘,仿佛長達一個世紀。
他渴望就這樣臣服在姐姐的裙擺下,做一名忠實的護衛,守護她一輩子。
可是如今情況有變,姐姐有男朋友。
他必須有所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姐姐的愛,超過其他所有男子。
又刮來一陣風,勢大力沉,捲起漫天紗簾,蒙在姐姐冷白的面頰,展現出朦朧的美感,就像他在圖書館剛看的畫冊里的世界名畫,那般美艷動人,叫人感嘆造物主的精雕細琢。
陰影籠罩窗邊一隅,陳嘉弼迅疾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將雙唇覆上,隔半透的薄紗,在睡美人的唇上親觸,然後飛快撤離。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陳嘉弼甚至來不及思考。
在親吻瞬間,他感受到電流在體內流竄,整個人好像麻木。
大腦失去意識,身體不受控制,事後又有點沾沾自喜。
他想到之前翻閱的一幅弗拉戈納爾的作品,叫《偷吻》。
畫中一名貴族少婦在與丈夫玩牌,情人隔著窗台,趁對方丈夫不注意,在她右側臉頰獻上一個熱烈的吻。雖然這一切顯得匆忙而慌亂,但眼神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幸福。
相當刺激!有種偷.情的感覺!
陳嘉弼把它視作,在莫少楷的眼皮子底下,將姐姐奪回。
董只只本就屬於他一個人。
對!
一定會把姐姐奪回來,他是富家少爺,有權有勢,那又怎麼樣?
爺爺讓他去中宏,若扳倒陳廣海,他就有資格與莫少楷平起平坐,還能爭回家產,一舉兩得。
緊張情緒漸緩,風也退去,帶著薄紗一起。
董只只清瘦的臉再一次清晰地出現在陳嘉弼面前。
她腦袋枕著沙發扶手,脖子懸空,正是給她戴上項鍊的最佳時刻。
陳嘉弼的手插進褲兜摸索。
很好,首飾盒還在。
天天帶著,今日終於有機會,送給姐姐。
餘光瞥向姐姐,發現剛才的風,打亂她的髮絲,有一綹頭髮遮住眼睛。
陳嘉弼決定先把頭髮撥開,順手的事。
首飾盒已貼身攜帶兩個多月,不急於一時。
他希望把姐姐戴上項鍊的形象,永遠烙刻在心裡,必須端莊典雅,聖潔威嚴,不容有半點瑕疵。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因為陳嘉弼一個多餘舉動,最終演變成潰敗而逃。
就在陳嘉弼準備撥弄髮絲之際,董只只揮了下手臂,撥開擋在眼前的髮絲,翻了個身,頭朝沙發靠背,換個方向側臥。
這個姿勢,是沒有辦法戴項鍊的,她的臉幾乎貼在沙發靠背上,與脖子間隙極小,手沒法兜進去。
而且董只只剛動了動,此時再有肢體接觸,可能會弄醒她。
陳嘉弼蹲在她身後,苦思良計無果,最終只好放棄。
來無影,去無蹤。陳嘉弼就這樣在破屋裡消失。
在窗前蟬鳴的掩護下,悄無聲息。
過了幾分鐘,董只只又翻了個身,躺平,徐徐睜眼,望向靜寂的客廳,用手背在嘴唇上抹了抹,勾手拎起拖鞋,往沙發上拍了拍,點起一支煙,凝望天花板。
第56章
滿屋子飄著煙,啤酒罐七倒八歪躺在腳邊,董只只叼香菸,在客廳徘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嘉弼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會趁她睡覺偷親。
他進來時,無聲無息,董只只睡得正酣。
但她這個人一有響聲,就會驚醒,這是長期以來,被迫養成的習慣。
自陳嘉弼夢遊,在臥室里瞎轉悠,有很長一段時期,董只只睡眠狀況堪憂。
再後來企圖偷看她洗澡,董只只更是提心弔膽。
前幾天當她的面,拉手沖,嚇得她一夜睡不安穩,還做了春夢。
今日他以為陳嘉弼不會這麼早回來,終究是大意了。
他是抽屜里的跳蚤,防不勝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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