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照理說她身經百戰,見過的男人,如同春天江面上的鴨子,數不過來。
可能是他這隻個頭大,老在她面前晃悠。
董只只!
你變壞了,他是你弟,想什麼呢?
是不是被陳嘉弼傳染了,可要把持住,別跟他一塊兒陷進去。
「姐!幾點了?」背後陳嘉弼帶有濃重鼻音的聲音,打斷董只只的胡思亂想。
她低頭檢查一下浴袍腰帶,轉過身,眼神閃爍,四下亂瞟,不敢正眼看他:「九……九……九點半,你快……快點起來,辯論賽可不能遲到,昨天你們輔導員說了,你代表的是學校,要為學校爭光。」
開頭不知措施,有點語無倫次,董只只很快恢復平靜。
細細觀察,斷定他之前閉眼,什麼都沒看到。
確實,陳嘉弼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到現在還閉著眼。
昨晚淋雨,讓董只只先洗,室內溫度高,一冷一熱,連打好幾個噴嚏,半夜就開始迷迷糊糊。
要不然姐姐睡在他旁邊,怎麼可能沒半點行動,這不是他的風格。
摸了下額頭,燙得能煮雞蛋,體溫計一量,三十八度六,董只只把陳嘉弼扶起來,幫他穿衣:「走,去醫院。」
陳嘉弼伸臂攔住:「一會有辯論賽,我是一辯,必須參加,不能給學校拖後腿。」
天大地大,大不過身體健康。
董只只才不管什麼辯論賽,眼下弟弟病情最要緊。
她讓陳嘉弼靠在自己身上,餵他吃藥:「你有好的身體,才可以做想做的事,給我安分點,好好養病,我一會幫你請假。」
這當口,董只只早把方才的羞怯拋到腦後,顧不得胸口頂著弟弟堅硬的後背,儘管被磨得有些瘙癢,但此時的她心無雜念。
陳嘉弼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參加這場辯論賽。
本來無所謂,姐姐在台下觀摩,意義變得不同。
他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示出來,讓姐姐知道,他已經長大了,是個成年人。
姐姐最愛吹牛,若是贏得話,又可以在幾個哥們面前,吹噓好一陣子。
只要誇他,念著他,心裡有他這個弟弟,自己聽不聽得到,無所謂。
陳嘉弼用力支起身子,伸手拉衣架上的校服,昨晚董只只幫他用電吹風吹乾了。
見他這般執著,董只只不好再勉強,陳嘉弼重視學業,有集體榮譽感,是好事,關照他不行別硬撐。
董只只是個追隨內心,沒有什麼邏輯的人,腦筋跟不上他們說的話,前一句還沒琢磨明白,正反雙方已經就後面的論點,針尖對麥芒,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辯論什麼。
董只只唯一看得懂是,陳嘉弼在聚光燈下,八風不動,沉著應對,周遭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那張慘白的臉上,而坐在對面的對手,眼神迴避,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在她眼裡的陳嘉弼,整個人發光發亮,像個大明星,深感欣慰。
鼎之的家長會和校園運動會,董只只一次不落。
嘉弼學習成績好,用不著操心,董只只之前忙著跑代購、面交,很少參與。校園運動會就更別提了,他不愛運動,壓根沒報項目,總不能去跟他一塊給同學發礦泉水。
這是董只只第一次看到陳嘉弼,在眾人面前出風頭,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陳嘉弼不負眾望,利用對方邏輯漏洞,頻頻發起反擊,閒下來,還有空朝台下的董只只張望。
他想好了,等結束,拿到獎盃,要把四葉草項鍊,掛在獎盃上,一起送給姐姐,感謝她多年來的照顧。
這樣既不顯得唐突,又能獻上自己的心意。
其實董只只單純聽不懂他們在辯論什麼,有好幾次,陳嘉弼發揮不好,被對方抓住漏洞,幸得二辯及時救場。
作為三辯,楊悅做了充分準備,卯足一股勁,展開反擊。
三人協同,北京大學有驚無險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台下掌聲一片。
董只只含著熱淚,使勁鼓掌。
大的如今有出息,沒有辜負她的厚望。
她有種做母親的心境,看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功成名就,打心底為他高興。
辯論賽結束,觀眾有序退場。
陳嘉弼領完獎,拎著水晶獎盃,與對方選手握手。
忽然間,腳下吃軟,一頭栽倒在地上,「哐當」一聲,屬於他的那份榮耀的獎盃,落在地上,砸開一個豁口。
董只只箭步衝上去,周圍的老師也圍攏過來。
他額頭滾燙,嘴唇發紫,意識模糊,董只只托起弟弟的腦袋,帶著哭腔,歇斯底里大喊:「他發燒了,快喊救護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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