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知道的。」陳嘉弼刷開門禁,讓服務員拿來毛巾浴袍,叫她趕緊洗澡。
關上花灑,房間寂靜下來,董只只突然發現,她竟然身穿浴袍,內里空空,與陳嘉弼待在密閉空間。
剛才只顧生莫少楷的氣,沒往這方面想,被輔導員和楊悅打了岔,稀里糊塗洗完澡,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莫少楷在眾人面前說她是自己女友,大概率是護她體面。
可陳嘉弼不是,他是實打實的行動派。
董只只至今忘不了家裡衛生間旁邊牆上的那灘漬跡。
她趕緊在水槽里洗內衣褲,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要是再被他偷去發泄一通,明天沒的穿。
董只只出來,催促陳嘉弼去洗澡,他也淋濕了,濕得更透。
跑回來的路上,頭頂的校服,全遮在她頭頂上。
房間只有一張大床房,邊上有張沙發。董只只不客氣,往大床上一躺。
誰叫她是姐姐,這是特權。
陳嘉弼識趣,見沙發上鋪好被褥,扶手上靠了只枕頭,乖乖躺在沙發上。
董只只在窗口晾衣服,隨口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會所?」
陳嘉弼據實已告,回酒店路上,無意間看到會所門口的充氣拱門,得知中宏置業在此辦晚宴。
陳廣海奪他家產,害姐弟三人顛沛流離,陳嘉弼咽不下這口氣,想去討說法。
楊悅前男友是會所的海鮮供應商,讓他冒充供應商,去送貨。
董只只嗅了嗅洗好的校服,嘟囔道:「難怪有股魚腥味。」
然後轉頭提點弟弟:「剛才你也看見了,這些資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眼裡只有利益。家產的事,你別想了,安生過日子,也挺好,那些人我們惹不起。」
陳嘉弼可以不要自己那份財產,可裡面還有姐姐和弟弟的,他必須討回來。
姐姐這幾年吃了這麼多苦,憑什麼說不要就不要,便宜二叔。
他表面誠懇點頭答應,內心已有決斷。
但凡傷害過姐姐的,必要加倍償還。不管是陳廣海,還是其他人。
昏暗的房間裡,董只只不敢入眠,跟陳嘉弼有一茬沒一茬的瞎聊。
只有等陳嘉弼累了、困了,她才安全。
董只只側睡,對著弟弟:「陳嘉弼。」
「嗯。」他閉著眼,沒轉過頭。
「你參加的這個辯論賽,是幾號?」
「明天上午十點,三樓多功能廳。」
「我能去看嗎?剛你們輔導員還邀請我呢!」
陳嘉弼有氣無力地回答:「可以。」
然後問道:「你真的沒和莫總談戀愛?」
董只只順手抓過一個枕頭丟過去:「談個潮吧!我就是個秘書,臨時湊人頭,他們這種生意人,腸子彎彎繞繞,真要談,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我還想多活幾年。」
陳嘉弼沒反應,也不伸手拿開蒙在頭上的枕頭,又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今天很奇怪,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什麼都不做。董只只捂緊被子,暗中打量。
以前都是陳嘉弼在黑夜中凝視董只只,這回兩人互換角色。
盯了好一會兒,董只只實在堅持不住,眼皮子打架,睡過去。
再醒來,看了眼手機,已是九點二十七分。董只只趕緊掀開被子起床,推搡仍在沙發上昏睡的陳嘉弼,一頓咆哮:「辯論賽要遲到啦!快起床!」
手心觸碰到他的額頭,熱得發燙。
糟糕!陳嘉弼發燒了!
昨晚洗澡時,陳嘉弼早已盤算好,他要跪在姐姐面前,把四葉草項鍊獻給她,親手戴上。
然後假裝手滑,把浴袍從肩上扯掉……
美好的憧憬,來不及付諸行動,陳嘉弼淋雨發燒了。
真是可惜,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但是,董只只由於動作幅度過猛,腰間系帶鬆開,浴袍從中間敞開,內里毫無遮掩,全身上下涼颼颼。
第47章
電光火石的一瞬,陳嘉弼骨折,幫其把尿的情景,在腦海里一晃而過,董只只不知怎麼,一股莫名的衝動,油然升起,心臟疾速狂顛。
見他仍閉著眼,眉間緊鎖,董只只慌忙轉過身,低頭系腰帶,拍拍燙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