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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堂一臉不屑,鄙夷道:「你一個大學生,沒收入來源,有能力照顧小孩?我是他爺爺,可以向法院起訴,拿回兩個孩子的監護權。」

董只只最痛恨別人威脅她,吃軟不吃硬,火氣騰上來:「老東西,不用你操心,沒事別來煩我們,下次再私自拐走我弟,直接報警。」

說完,她便抱著迷迷糊*糊的弟弟去取藥。

走廊上有人小聲嘀咕,數落她沒有家教,不敬孝道,對爺爺大呼小叫,是個白眼狼。

董只只轉頭大吼一聲:「有病去掛號,腦子不好使,掛神經科,有操別人的閒心,不如好好做□□檢,看看自己有多少壞毛病。」

董鶯活得瀟瀟灑灑,從不在意旁人眼光。董只只處事圓滑,一般不跟人起爭執,若要從她身邊把陳鼎之搶走,必以命相搏。

鼎之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放狠話圖口舌之快,解決不了問題,董只只找彭鵬商議對策,他是法學院高材生。

彭鵬給她的建議是,陳九堂是陳鼎之爺爺,父母雙亡情況下,屬於直系親屬,有權以她沒有能力撫養孩子,向法院提出申訴。

也不用太擔心,法官會充分聽取孩子的想法,只要有份正當工作,收入能保證生活所需,真打起官司,她贏面很大。

董只只問他,代購算不算正當工作。

彭鵬苦笑搖頭:「代購處於灰色地帶,你覺得呢?」

董只只覺得彭鵬說的有道理,在電器商城買了台空調和空氣清新器,把陳鼎之安頓好,托梁曉照看,在中山路找了家烘焙店做兼職,時薪不高,好歹離家近。

陳鼎之事情剛處理完,陳嘉弼班主任又打電話來告狀,說他在校門口推搡老人,經了解,是他爺爺。

山東是孔子故里,百善孝為先,儒家思想深入骨髓,這件事情影響十分惡劣,通知她趕緊過來處理。

董只只屁股沒坐熱,又馬不停蹄去三十七中。

自從陳九堂出現,風波不斷,她像上了發條,一刻不敢放鬆。

教室辦公室里氣氛嚴肅,陳嘉弼雙手背負,直挺挺站在老師面前,抬起高傲的頭,拒不認錯。

陳九堂坐在老師對面,替孫子說好話:「老師,是我沒教育好這孩子,不怪他,你瞧,我沒事,我看這事就算了。」

「算了?不能就這麼算了!」董只只撐著腰,喘著粗氣,半弓身子,出現在門口,「正好班主任在,您來評評理,你們

搞教育的,是不是以德樹人、以情育人、以智啟人?」

這句話是董只只剛在走廊牆上看到的,順口說出。

作為教育工作者,一眼看出,這屬於家庭糾紛,給董只只倒了杯水,安撫情緒,讓她有話好好說。

董只只不客氣,咕咚幾下,把水喝乾,一連三問:「他是爺爺沒錯,要強行帶走他,小孩不肯,就讓保鏢把他往車裡按,現在是法治社會,公然綁架,破壞社會秩序,違背他人意願,請問老師,德在哪裡?我們爸媽出車禍去世,人還沒入土,他放任二叔奪我們家產,無所作為,這樣冷漠的人,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情?至於智,他確實智商高,都把心思花在怎麼拐走我弟弟身上。」

進辦公室前,董只只從門衛處大致了解情況,出於代購的職業素養,她不打無準備的仗。

家庭糾紛,做老師的,唯恐避之不及,上前打圓場:「您說得嚴重了,爺爺來接孫子,說綁架,委實過頭了,有話好好說嘛!」

「我沒他這個爺爺!」董只只甩開班主任伸過來的手,油鹽不進。

陳嘉弼也附和道:「我也沒這個爺爺,他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他。」

雙方在學校,為家事,撕破臉,班主任著實難辦,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董只只拉住陳嘉弼的手,說:「我現在當您的面,把話說清楚,我是陳嘉弼姐,是她法定監護人,他要在學校出了什麼事,賈副局責問下來——」

她頓了下,覺得不能站在班主任對立面,不然今後可能會給陳嘉弼穿小鞋,緩和口氣說:「反正,你懂我意思,麻煩您今後,多看顧下我們嘉弼,謝謝啦!」

陳嘉弼轉到她班上,從校領導那邊探過口風,是區教育局賈副局長親自批的條,班主任攢起笑意,阿諛道:「那是一定,保證陳同學在校內人身安全,是學校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你們爺孫的家庭糾紛,最好私下處理,畢竟大庭廣眾,影響不太好。」

董只只哼哼鼻子:「知道了,忙去吧!」

她拖陳嘉弼走出辦公室,把陳九堂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陳嘉弼回頭暗瞥,莫名問道:「姐,賈副局是誰?你還認識這麼大的領導?」

「我媽前男友。」

「哦!」陳嘉弼不吱聲,默然跟她回家。

路上,董只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陳嘉弼直言相告,陳九堂讓他背著董只只,帶陳鼎之走,答應將來讓他繼承中宏置業。

陳嘉弼不信他那套鬼話,不肯上車細談,遂起了爭執。

董只只輕揉他手腕的勒痕,清澈的眼眸無比認真:「你真想好了?要和我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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