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花……」姜斷抿唇,「是你的追求者嗎?」
「你問題好多啊。」沈檸有些不耐煩,但視線落在那捧白玫瑰上,也覺得礙眼,於是用腳碰了碰姜斷的膝蓋,「你不是要去買鹽嗎,下去的時候順手把花扔了。」
「你不喜歡那人送的花嗎?」姜斷心中的不安淡去一些。
「我好端端的,還沒死呢,他送捧白花來是要噁心誰。」沈檸雙手環胸,不悅地拿腳踢他,「你今天問題也太多了,別讓我心煩。」
「好。」
姜斷應下,卻沒有立即離開,忽地傾身,單膝跪在沈檸面前,近乎虔誠地說:「我也有件禮物想送給你。」
「什麼?」沈檸有些好奇地看過去。
姜斷從兜里掏出個巴掌大的盒子,絲絨質感,沈檸只瞥了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她常戴的一家珠寶品牌。
盒子被姜斷小心翼翼打開,露出裡面做工精緻的手鍊,很基礎的款式,金色細鏈上只點綴一枚形狀簡約、白貝母質地的鈴蘭吊墜,櫃檯價大概要兩三萬。
沈檸倒是很喜歡日常戴些簡單的款式,姜斷手裡這款她前些年就有了,一直壓箱底忘記拿出來戴。
但氣氛都到這裡了,加上沈檸最近的確很喜歡鈴蘭這類素材,當然不會說什麼掃興的話。
她直接取下手腕上價值不菲且全球限量的名表,下巴微揚,示意姜斷給她戴上手鍊。
姜斷沒有給人戴手鍊的經驗,他維持單膝跪地的動作,和沈檸肌膚相貼,耳根子紅得透亮誘人,手鍊卻怎麼也戴不好。
沈檸盯著他的耳垂看了半晌,在他急得目露無措時,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蠢死了。」沈檸嫌棄地說著,拿過那條手鍊,沒幾下就單手戴在她的手腕。
沈檸頗為滿意地晃動手鍊,鈴蘭吊墜輕輕晃動,「不錯,我很喜歡。」
不等姜斷露出喜色,沈檸緊接著說:「劇組的錢不是還沒發嗎?你哪裡來的錢。」
姜斷抿唇,身體微僵,下意識要看向別處,忽地被沈檸捏住下頜,又不得不對上她意味不明的目光。
「說話,不許騙我。」沈檸說。
姜斷無法,只好磕磕絆絆承認接私活,「……我在網上賺了點外快。」
「什麼外快能一個月賺這麼多。」沈檸冷哼一聲,用力捏緊他的下頜,故意說,「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勾當吧。」
姜斷有些急,連忙解釋:「不是,是教學生做題,主要是幫大學生寫了幾篇畢業論文和結課作業……」
沈檸早就知道這些,她揚起眉梢,面色依舊不善,蓄意欺負他,「依照合同條約,你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我,私下裡賺外快這種行為和一身兩賣有什麼區別。」
這些當然是嚇唬姜斷的,沈檸和他簽訂的合同明面上是實打實的正經合同,和賣身契有很大區別。
姜斷睫毛輕顫,有些慌亂地看她,默然半晌,啞聲說:「抱歉,你罰我吧,我不會有怨言。」
他總是不善言辭,心虛時便擺出認罰的態度,像是任人揉捏搓扁的麵團。
「當然要罰你。」沈檸揚了揚下巴,居高臨下使喚他,「晚上洗完澡來我房間,但現在先去把花扔了,然後趕緊回來做飯。」
「等你這麼久,我很餓。」沈檸不滿。
姜斷只是看著沈檸的樣子,心中就軟得一塌糊塗,低聲說:「好,我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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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姜斷拿著捧花,沿著被路燈照亮的小徑走,準備把花扔遠一點,不讓沈檸煩心。
開得正盛的玫瑰花被扔入黑色的垃圾桶,花瓣零落一地。
姜斷轉過身,動作忽地一頓,神情泛出幾分冷意。
路燈照射不到的陰暗處,靜悄悄立著一個人影。
那人西裝革履,同姜斷差不多的身高,雙手環胸的姿態顯露出幾分不善。
姜斷看了半晌,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抬腳便要離開。
「等下。」俞望開口叫住他,緩步走到姜斷面前。
「這位便是姜先生吧,久仰。」
姜斷擰眉,已經隱約猜到這人就是送沈檸白玫瑰的追求者,他對這個不曾謀面的競爭者有著不受控制的厭惡,以及戒備。
沈檸對這人諱莫如深,姜斷掌握的有效信息不多,但也沒有從當事人身上直接打探的心思,只想說兩句敷衍的場面話,然後趕緊回家去給沈檸做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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