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的氣氛隨著姜斷的離開再次冷凝。
蕭知禮面色尷尬焦躁,費盡心思準備的美人計接連碰壁,沈檸還跟那個姜斷認識,聽兩人的意思,姜斷是沈檸的新晉情人。
這不就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嗎,蕭知禮開始瘋狂回憶剛才說過的話,生怕沈檸認為他對姜斷有逼良為伎的心思。
「沈、沈總,這不是巧了,我也沒想到您竟然認識小姜,他是我這新來的,害,有您這層關係他怎麼不早說啊,這姜斷也真是的,都背靠您這座大山了還要出來累死累活,我這兒的侍應生雖然清清白白,但都是打工人,他何必受這罪。」蕭知禮苦笑著解釋。
見沈檸不說話,蕭知禮急切地看向江回,求救般說:「江總,您替我說句話,您知道我的為人,我這真是沒別的意思。」
「嗯?」江回原本盯著雅間的大門出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撇了眼旁邊神色陰晴難辨的沈檸,聳了聳肩說,「既然阿檸認識姜斷,有什麼事情自然會向姜斷求證,你慌什麼。」
蕭知禮欲言又止,並沒有被江回的話寬慰。
正當他想再說點什麼找補時,沈檸忽地起身。
「蕭總,謝謝你的款待,但我有私事要處理,有什麼事情下次有機會再談。」
沈檸說完,不等蕭知禮作答,站起身接過侍應生遞來的長款風衣,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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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斷醉得很厲害,烈酒灼燒著他的胸腔,胃部翻江倒海。
姜斷扶著洗手池嘔個不停,但胃裡本就沒什麼東西,嘔了半天酸水,難受到極點,眼尾暈染出一片緋色。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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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喘著氣,大腦昏沉,但還記著沈檸的要求,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捧起水往臉上潑了數下,襯衫和外面的馬甲全部濕透。
他的酒量顯然差得厲害,即便如此也沒能完全清醒。
姜斷扶著牆壁,跌跌撞撞向洗手間外走,拐彎時一時不查撞上個去洗手間的客人。
男客人被撞得後退,當即咒罵一聲,「**,走路沒長眼睛?」
男客人亦喝得醉醺醺,挺著啤酒肚,面頰泛紅,眯著眼睛打量姜斷,「你是這兒的侍應生?沒規沒矩,看老子讓你好看。」
他說著,便抓上了姜斷的手段,「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姜斷睜大眼睛,被酒精控制的大腦試圖掌控身體,惡聲警告:「放手!」
「還敢掙扎,一個服務員罷了,反了你了。」男客人說著,高高舉起手臂,厚實的巴掌眼看就要打到姜斷臉上。
千鈞一髮之際,男客人的手臂被擋住,不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保鏢按下,而姜斷也脫離了他的控制,難受得蹲在地上乾嘔不停。
「草!放開!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男客人在地上不斷扭動,狼狽至極。
保鏢各個冷麵,並不理會男客人的掙扎。
沈檸從走廊拐角現身,一隻手放在兜里,緩步走到姜斷面前。
沈檸居高臨下凝視姜斷,視線從他柔軟蓬鬆的頭頂划過,落在他浸濕的衣衫上。
垂目看了半晌,她才懶懶地吩咐:「把礙眼的人拖下去。」
保鏢心領神會,拽住男客人的胳膊,半拖半拉帶出沈檸的視野。
走廊安靜下來,姜斷始終蹲著,身體僵硬混沌,一動不動。
「你打算在這裡磨蹭多久?」沈檸語氣不善地問。
姜斷面色微白,啞聲說:「謝謝沈總替我解圍。」
沈檸沒說話,俯下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費什麼力氣就把他拉起來。
「衣服為什麼濕了?」沈檸蹙眉。
「清洗的時候沒注意。」姜斷垂著眸子回答,不太敢對視沈檸的眼睛。
沈檸也沒逼他,切入正題:「既然看過合同,為什麼還要私自來光影。」
姜斷身體猛地瑟縮一下,因為衣服都緊
緊貼合肌膚,沈檸一下子就發現了。
她揚起眉梢,沒有戳破他的緊張,語氣慢條斯理:「你可以選擇現在交代,也可以回去再說,但那時候我不一定還有現在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