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就讓你以後當皇后!」
「本王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必讓你當上,行了吧?!」
得到他的回應,許之蘅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畢竟比起去同個與自己父親差不多年齡的男人虛與委蛇,謝昭珩至少年輕些,且二人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她自認為也算摸清楚了他的脾性。
且若好好利用謝昭珩對自己的舊情與愧疚,這輩子總不至太難過。
「那你我今後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今後若有何用得上臣女的地方,晉王殿下只管吩咐便是。」
既將話說定,許之蘅也不樂意在此處多待。
只隨意道了句,「那臣女這就告辭了。」
?
??
才將將說了幾句話,這竟就要走?
這幅公事公辦的模樣,哪兒有半分熨貼的樣子?
今後就算如願讓她做了皇后,豈不是得踩到他這個皇上頭上來?
謝昭珩心中有些煩悶,只覺必要好好教教她「夫為妻綱」的道理!
可也不知為何,他這麼個在外頭威風凜凜的皇子,在她面前卻莫名凶不起來,原想說幾句重話,可話都到了嘴邊,卻又轉變成了吞吞吐吐的囁嚅。
「……不如去旺財埋骨之地看看?」
「我已命人將那處修繕好了,再買些它素日愛吃的吃食?」
提起旺財,許之蘅被壓下的那股淚意又涌了上來。
她沉默一陣,終究是點頭應了,但卻不願與謝昭珩同乘一架馬車,只讓他在前頭帶路。
眼見她答應,謝昭珩也顧不上休息,只在車架上小憩了會兒,在路上行了沒多久,行至京郊,頓停在了個山清水秀之地。
此處千嶂凝翠,碧水若綢。
地勢高闊,遠遠望去,還能在望見遠處的三清觀。
有個荒草淒淒覆蓋的小小孤丘,墓冢呈蓮花狀,修得甚為講究,青碑而立,秋風颳得細草簌簌,似在嗚咽以往那些搖尾相迎的時光。
許之蘅立時就流下兩行清淚。
她掏出巾帕,仔細擦拭著那塊墓碑。
「旺財,都怪我,都是我沒看好你。我就不該帶你出門遛彎,更不該將你由晉王府接回來……以往你跟著我吃糠咽菜,如今好不容易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你今年才將將一歲出頭……嗚嗚嗚……」
這些嗚咽斷斷續續由喉中掙出,被林中的北風撕成碎片。
謝昭珩想起那條大黃犬,心中不由有些澀然。
聽到她的哭泣,感慨愈甚。
他並不太會安慰人,只知她現在情緒不好,此時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容易殃及池魚。
以往在桃源村時,她撞見村中鄰居偷了家中的兩隻雞,氣得,攆著那人追著罵,生生在門外罵了兩個時辰,又依依不饒讓人賠了相應的銀錢,這才作罷。
謝昭珩看不過去她淚流滿面,遞上前塊巾帕,許之蘅並沒想太多,順手接過,胡亂擦擦臉上的淚漬,又恢復了些以往張牙舞爪的樣子。
「我此生與瑞王誓不兩立!」
許之蘅咬牙切齒,忿忿說出這句話,而後又鼓著哭紅了的眼睛,扭頭望向謝昭珩,「我問你,如若你當上太子,做了皇帝,會讓瑞王付出何種代價?」
皇位之爭,不是贏,就是死。
不過通常來講,大多是褫奪身份,通家貶為庶人,發配邊疆五千里。
可謝昭珩抬眸眼看了眼許之蘅臉色,擔心她覺得此等處罰不夠,只輕道了句,「通家老小,一個不留,殺無赦。」
??
許之蘅被他陰狠的語氣微微嚇到,剛要衝出的哭聲忽就卡在喉中,唇瓣哆嗦著張了張。她確實恨瑞王,可他的家人卻並未得罪她……可涉及皇權爭鬥,或就是這麼你死我活。
她拎得清輕重。
所以此時也是吞了口唾沫,狠狠道,「那也是他活該!」
陣山風颳來,謝昭珩將身上的氅衣解了,迎風招展輕披在她身上,趁著系帶的功夫,順勢將她攬進了些,低聲安慰。
「別哭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此仇不是不報,時候不到罷了。」
許之蘅悶聲應了句「嗯」。
可是這後知後覺的,又覺得二人這姿態有些過於親昵,心中只覺有些彆扭,不禁扯住氅衣上的系帶,扭過身子自己繫上,頗有戲嫌棄道。
「離我遠些。」
「趕路趕得身上臭哄哄的。」
?
她真真是沒良心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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