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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愛一世,白頭偕老這些話,你以往不也曾與本王說過麼?」

這話語中透著十足的曖昧旖旎,使得許之蘅臉色瞬間冷沉。

不是?她以前怎就沒發現此人這麼死皮賴臉?她原還想就他給丁叔修墳之事道謝來著,可這三岔兩斗下,忽又有些謝不出口了。

反正在桃源村時,他也受過不少丁叔的照顧。

如今也算是報恩了。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

許之蘅沒心思在此同他鬥嘴,被旁人瞧見了也有些不成體統,只別彆扭扭屈膝福了福,「待我與冉世子成親之際,必不會忘給晉王殿下送貼的」,而後就扭身離去。

驅車徐徐回了首輔府。

許之蘅踩著踏凳下了車。

才將將踏過門檻,就遠遠望見肅國公夫人被群僕婦簇擁著,直直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眸框通紅,言語哽咽道。

「許大姑娘,救命。」

「救救我兒吧!」

許之蘅呆楞當場。

趕忙將人攙住,「伯母這是怎麼了,您有話好好說。」

那冉莊氏哭得雙眼通紅,手上的力道不減,就像是在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著斷斷續續解釋。

「好孩子,我也不瞞你,自那日從刑部回來之後,我與你伯父便都覺得這紙婚約不甚妥當,想著趁現在你們二人還未成親,當機立斷退婚……可修傑他不肯。」

「我們無法,只得喚來了宗族耆老們勸說,可修傑他半分都聽不進去,只咬死不鬆口,說不願辜負你,就算施行家法被打了三十板子,也不願來首輔府退婚。」

「他那天就被打暈了過去。雖說經過太醫診治,轉醒了過來,卻躺在榻上絕食抗議,已經整整三日水米不沾了,今日更是高燒不退。」

「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想讓你去勸勸他。」

冉莊氏說道此處,已是淚流滿面。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似隨時都能哭得昏闕過去,現下扶住許之蘅的小臂,朝著她就準備跪匍下去。

「許大姑娘,沒有半分你不好的意思,都怪我們冉家當初思慮不周,可這門婚事真真不妥,真真是我們肅國公府廟小,您今後前程遠大,並非是我們冉家遮得下的……你要怪就怪我們夫婦二人……」

許之蘅聞言,腦子都是木的。

她以前雖察覺出肅國公夫婦或許對她不甚滿意,可或許是他們面善功夫做得好,或許也是冉修傑在其中粉飾太平,她儼然不知道這門婚約,竟已鬧到需要冉修傑與雙親絕食抗議的地步。

許之蘅先是趕忙攙扶住冉莊氏,「伯母您先起身,我受不起您這樣的大禮。」

而後在冉莊氏殷切的眸光下,她垂下烏羽般纖長的眼睫,輕聲答應道,「伯母莫慌,您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就去勸勸他。」

一旁的肖文珍走上前來。

她很看不上肅國公府的作為,所以連帶對冉莊氏也沒什麼好臉,可那冉世子確確實實是無可指摘的,她現在也無法,只能容女兒去走這麼一遭。

肖文珍面上看不出什麼神情,言語也有些肅冷,「蘅兒,冉世子待你情深義重,於情於理你都該去探望,只是要早去早回,莫失了體統。」

「最好快刀斬亂麻。」

許之蘅懂母親的意思,螓首低垂,低聲應了聲「是」。

門前的車架還沒走,眼見許之蘅回來,車夫又俐落抽出了踏凳,將她與隨身的兩個婢女迎了上去,緊跟在冉家的車架後頭,火急火燎地肅國公府趕。

許之蘅端坐著,看上去還算鎮定,一顆心卻七零八落不到實處。

她原本還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裡冉修傑總會隔三差五派人過來,就備婚之事關切幾句,可是接連不斷好幾天,肅國公府那頭都沒什麼動靜,那日黃眉去送糕點也被堵了回來……

原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也實在沒想到,冉修傑竟會為了自己做到此等地步……許之蘅感動之餘,心中泛上些酸澀。

那可是整整三十大板。

也不知冉修傑傷勢究竟如何,如若當真重傷,又或者落下個什麼終生殘疾,她又該如何原諒自己。

許之蘅又是難過,又是愧疚,淚水奪眶而出,順著面龐砸落。

肅國公府離的不遠。

僅僅兩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算起來這是許之蘅頭次來肅國公府。

可根本就來不及同冉家的長輩行那些虛禮,也顧不上打量,直直就被肅國公府的婢女迎入內院,快步穿過迴廊,踏過庭院……終於到了冉修傑所住的院落。

許之蘅一眼就望見了他的貼身隨從,立馬關切問道,「修傑哥哥他如何了?」

「許大姑娘,您可來了。」

「那日施行家法的小廝手底下曉得輕重,那些皮肉傷倒也還不礙事,已經搽過藥膏,可或許是長時間沒有進食,世子身子不濟,從今天早上就開始發熱,不時還會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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