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許之蘅頻繁登門晉王府,京中已傳出他們二人的流言。那些話並非是謝昭珩特意傳出去的,畢竟他不稀得做出此等侮人清白之舉……但卻在他意料當中。
大多是些充滿惡意的污言穢語,想來此時必然已傳到了肅國公府夫婦耳中,且聽說上次,冉修傑甚至沉不住氣,親自來晉王府尋她問責。
呵。
那冉世子就這麼沉不住氣?
那今後豈不是還有得他可受的?
想來層層重壓之下,這樁婚約馬上就能取消了。
時間一到。
許之蘅果然準點到了。
被蕭建迎了進來,穿了身淡青色的常服,身姿窈窕,裙角翩躚,旺財望見她的身影,立即搖著尾巴迎上前去。
此女實在是個心思狹隘之人
入院後做的第一件事,通常是去檢查旺財的食盆,看看食物是否充足。呵,真真好笑,他這偌大的晉王府,難道還會至於苛待只畜牲不成?
可這次她竟然沒有。
只伸手揉揉旺財的狗頭後,竟就在蕭建的引領下,直直朝著書房而來。
謝昭珩立即收回餘光。
略清清嗓子,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案桌上的奏本上,嘴角卻隱隱約約勾出幾抹笑意。
喲,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說這蠢貨開了竅了,今日竟曉得來尋他說話,必定是在冉修傑那受挫,婚約受阻,想向他來討個主意?
隨著那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昭珩的脊背也愈發挺直,語調卻疏離淡漠至極。
「何事?」
第55章
「何事?」
只見許之蘅眉眼沉靜,那身茜紗裙擺翻飛如綻開的芍藥,腰封裹著纖細的身形,環佩輕響間,雙膝微蹲,脊背挺直如青松,螓首低垂若新荷含露,聲若寒泉。
「晉王殿下,臣女今日是特意來與您道謝的。」
「得殿下照拂,旺財才能免受一死,如今風頭已過,想必瑞王殿下那頭不會再追究了,再讓旺財留在此處顯然不妥,且臣女也是閨閣待嫁之身,頻繁出入王府只會徒遭非議、有辱晉王殿下聲名。」
「臣女今日便帶旺財回首輔府了。」
聽得這最後一句,謝昭珩垂下眼眸,長睫投下層淺淺陰翳,短促一笑,眼底透著毫不掩飾的戲謔。
「究竟是怕有辱本王聲名,還是擔心因流言毀了你與肅國公府的婚約?許之蘅,你這都還沒嫁過去,這見何人、去何處……事事就都要看他們冉家的臉色了?」
「本王怎得倒沒看出來,你是個這麼識大體、通進退之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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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蘅不想同他做這些無謂之爭。
她低著頭,恭敬的態度中帶著十足的疏離。
「就算沒有這紙婚約,臣女也不好與外男過從甚密,更何況冉世子一心一意待我,臣女自然要守好這份情誼。」
這字字句句間都是撇清。
謝昭珩如畫的眉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個譏誚的弧度,身周瀰漫出些令人發寒的壓迫感。
「就算你今日不說,本王也是要將那日夜攪擾的畜生攆走的,滾吧,莫要讓王府里遺留哪怕一根狗毛。」
「否則,本王放干它的狗血。」
許之蘅暗吞口唾沫,被他陰鷙的神情嚇得猛然戰慄一下,也不敢再在此處再呆下去,後退著躬身而出,帶著婢女們上下一頓忙活打掃,然後逃也似的帶旺財走了。
書房的門窗緊閉著。
蕭建一直站在外頭聽候吩咐,直到夜色昏沉之際,才倏忽聽得裡頭傳來聲茶盞的破裂之聲,錚錚之聲使得蕭建的心都緊揪了揪。
又過了半個時辰。
只聽得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謝昭珩由書房中踏了出來,玄色衣袍獵獵作響,臉上陰雲密布,極其可怖,就連廊下燈籠的淺黃光暈,都被中這陣怒意壓得黯淡三分。
「……是時候讓那曹安攪出些動靜了。」
「傳本王之令,這就安排下去吧。」
主子這便是要動真格的了。
也是,原以為傳幾句流言,就已足夠動搖冉世子心意,沒想到收效甚微,若再放任下去,這門婚事只怕當真拆不掉了,也就只能出此下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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