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將將就此事達成共識,就聽得耳旁傳來劇烈的「哐啷」聲響,好似木頭斷裂的聲音。
「這是什麼動靜?」
「表妹莫怕,估計是夜風吹打窗櫞之聲,我們出來久了,不如還是回席上去吧,不然三妹妹又得嚷嚷著要罰我們喝酒了。」
這兩句後。
隔壁暖閣就再未發出過任何聲音。
謝昭珩依舊站定在窗前,神色一如以往淡然。
可半根被他掰碎的窗沿,顯然透露出他方才心頭的震動。
他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只覺根刺哽在喉頭。
想要咽,卻咽不下去。
想要吐,又吐不出來。
只橫亘在喉嚨的軟肉間,刺得生疼。
也不知他僵站了多久,好似過了好幾曲歌舞,太子又命小廝上了幾壺好酒……謝昭珩才些微緩過勁兒來,抬手扯扯領口,只覺憋悶得難受,正想走出暖閣向外的小門,不告而別時……
聽得門外傳來錯亂漂浮的腳步聲。
只見個身著緋紅雲錦長裙的女子,跌跌撞撞踏了進來。
她的穿著特意打扮過,步伐輕移間,飄逸的披帛浮動著,腰間束著淺白色的絲滌,束出盈盈一握的纖腰,額間綴著花鈿,髻間釵鐶相撞。
顯然醉得厲害。
雙頰似晚霞初綻,眼波如蕩漾春水,氤氳著朦朧霧氣,比平時更添了幾分慵懶迷離的風情。
謝昭珩認出了她,伸手上前攙扶,她卻直接跌進了他懷中,雙臂摟住他不肯放手,含混不清的呢喃,裹著酒氣由喉中溢出,噴灑在謝昭珩脖頸間。
「許大姑娘,你醉了。」
謝昭珩眉頭深蹙,嘴上疏遠淡漠,指尖卻迅速將里外兩道門閂合上。
許之蘅惺忪著醉眼,仔細辨認著眼前之人,面色疑惑至極,而後聞聞他頸間熟悉的氣味,仿若瞬間認出,而後揚起燦若桃花的面龐,宛然笑笑,「誰說我醉了?我才沒醉。」
她緊緊摟抱著男人的窄腰,將身體與他嚴絲合縫貼合在一起,帶著幾分撒嬌賣痴的意味,尾音拖得綿長。
「夫君方才在喚誰?許大姑娘是誰?莫不是你在外頭尋的相好?那可不行,你今生今世都只能有我一個。」
「夫君,我們才是最最相配的一對,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的。」
第34章
「夫君方才在喚誰?許大姑娘是誰?莫不是你在外頭尋的相好?那可不行,你今生今世都只能有我一個。」
「夫君,我們才是最最相配的一對,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的。」
久違的溫情與繾綣,隨著這個擁抱突涌回來。
謝昭珩原想推開她,可抬起的指尖復又垂落。
她緊緊嵌在懷中。
面頰貼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熏人的酒氣下,是那股許久未聞、令人安心的芬芳藥香,將他整個人籠罩住,彼此體溫在狹小空間貼合著,謝昭珩的呼吸都有些亂。
他對萬物都有把握。
可對她好似毫無辦法。
無論是以前。
還是現在。
他垂眸覷著她,眸底的冰霜未消,輕緩的言語中卻循循善誘。
「再喚一次,誰是你夫君?」
許之蘅仰起酡紅的面容,痴痴笑了兩聲,纖細的腳踝微微發力,踮起腳尖,將染著玫瑰色唇脂的鮮嫩唇瓣,湊到他的面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繼續在用面頰蹭蹭他的胸膛。
呢喃囈語。
「你是我夫君吶。」
「你是我這一世的夫君……」
謝昭珩此時終於生出些愉悅來,唇角揚起些微弧度,略帶了些計謀得逞的狡黠,眉梢也舒展開來,染上幾分繾綣的溫柔。
世人都說酒後吐真言。
此言果然不虛。
她心裡果然始終有他,從未放下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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