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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荀嬤嬤點點頭,「夫人為了姑娘,真真是用心良苦。」

「蘅兒她走失多年,在規矩與詩書上,確實耽誤得狠了。琴棋書畫今後可以慢慢補,可規矩就要立即學,你立馬派人去尋個教養嬤嬤來,讓蘅兒跟著嬤嬤好好學幾日,待出不了大岔子,我便要帶她去京城的雅集宴會上露臉。」

肖文珍跪在蒲團上,對著用整顆白玉雕做成的菩薩雕像,雙手合十,深深跪匍下去。

「菩薩悲憫信女孤苦,所以發慈悲讓我兒失而復返,信女原不該再有其它奢求,可女子姻緣關乎一生,萬望菩薩保佑她婚事順暢,信女若能如願,必為菩薩塑身立廟。」

——

翌日。

孔府。

林場攀崖那日,首輔府就有派人來孔家調查許之蘅的身世,再加上沸沸揚揚的傳聞……所以孔家人早就知道那個隨手照拂、身世悽慘的民女,就是首輔府流落在外的嫡長女。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首輔夫人竟會備著厚禮,親自登門道謝,這著實讓孔家上下都受寵若驚。

門前那條巷子,都被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堵住。

雖說肖文珍只略坐了坐,且也並未喝茶水,可塞了滿院子的禮物,以及願意坐在正廳中同孔母說上幾句話,這無疑就已是誠意十足了。

孔家的美名當下就傳揚開來,連帶在翰林院當差的孔立城,他原因為家世微末,並不受同僚待見,至此以後,腰杆也挺直了。

前頭兩個主母在說話,院中的僕婢們因為過於倉惶,而忙得頭角倒懸……

許之蘅則同孔春兩個關在屋內,開心地抱在一起轉圈圈。

「臭薇娘,壞薇娘,就知道說狠話氣我,你知不知那日從崖底回來之後我哭了多久,你竟連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我……」

孔春說罷,就要伸手去撓她腰間的那塊軟肉。

許之蘅笑著躲過,連聲求饒,「我錯了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今日便是來給你賠罪的,你便饒過我這遭吧。」

孔春才不會真的怪她,她撤了手,帶著驚異且讚嘆的目光,打量著許之蘅身周的一切。

「你這麼穿戴真真好看,我方才險些沒認出來,嗚嗚嗚,薇娘,哦不,蘅娘,你現在真真是否極泰來,過上揮金如土的好日子了!」

「苟富貴,不相忘。」

「你之前送過我副耳鐺,我便一直想要回贈你個物件,可直到入京我都沒能攢到回禮的銀錢,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玉鐲麼?我精挑細選了這根鐲子給你,這個水頭,肯定襯你的膚色。」

那是根通體碧綠的雲紋纏枝鐲。

孔春瞬間有種姐妹發達了的感覺,瞪圓了眼睛,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接。

「嗚嗚嗚,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也太貴重了,真的是我可以收的麼?……為了我們的姐妹情,不然我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可能下輩子都戴不上此等成色的鐲子。」

「跟我客氣什麼?」

許之蘅笑著將那鐲子塞到她懷中,又道。

「說起來,有樁差事不知你願不願意做……母親為我聘了個教女眷規矩的教習嬤嬤,我想著你兄長在京中當差,今後在京中行走,想必也是要學規矩的。

你若願意,我們便一起學,至多也就學半個月的時間,就是名頭上不太好聽,好似叫什麼……伴隨女使?不過有例錢的…」

孔春點頭如搗蒜,沒有絲毫猶豫,「這不就是你之前在我家的身份嘛,不過調轉了下,我有何不願意的?且那可是首輔府啊,我自己發夢都不敢夢這麼大的,而且蘅娘,只要在你身邊我就很心安,所以做什麼都使得。」

許之蘅說至此處,忽又想起什麼來,「……還需得了結一事。」

「有口氣在我胸口憋悶了許多天,今日非得將它吐出來不可!」

———

木蘭圍場狩獵為期七天。

可因軍中還有些政務要處理,謝昭珩翌日就趕回了京城,現正接了謝月坐在馬車上,一道徐徐駛向皇宮,預備去景仁宮給皇后請安。

謝月坐在厚實的軟墊上,抬起指尖輕撫了撫肚皮。

「以往無論哪次圍獵,在女眷中我都是魁首,今年我倒也想去來著,可惜肚子裡這個不安生。」

不過就算人在京城,也依舊不妨礙謝月聽說圍場上發生的軼事,她表示對此很感興趣。

「潤甫,你那日也在林場,必瞧見了那攀崖尋親姑娘,傳言中將她容貌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她長得真有那麼好看麼?比許之珠如何?比容婉如何?」

謝昭珩原正垂眼定坐,聞言驟然沉下眉頭。

他並未將她同那二女比,只冷道了句。

「給皇姐提鞋都不配。」

謝月顯然不信,沒好氣道,「罷,畢竟這世間女子,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你眼的。那我便這麼問,她那日穿得什麼顏色的衣裳?是當真背了口鍋麼?是誰最先發現她的?……」

隨著她的問題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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