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薇亦覺自信心受挫。
低垂著腦袋,心口憋悶,一時說不出話來。
「薇娘,我便這麼同你說,什麼坐懷不亂都是假的,這天下底下但凡是個男子,就沒有肥肉餵到嘴邊卻生忍著不吃的道理。他若對你有絲毫動心,都不至於這麼晾著你。」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喜歡你?」
第19章
「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不可能。
若當真不喜歡,他豈會對她那般耐心溫柔?
豈會頂著探花施壓,拼盡全力也要護佑她?
……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夫君分明就是喜歡她到了極致。
由鎮上回家這一路,丁翠薇都在努力為俞澤找藉口,可她心裡清楚,這裡頭多少帶了些自我安慰和自我麻痹,所以腳步只愈發沉重。
丁翠薇回到家,「吱呀」一聲推開院門,顧不上搖著尾巴迎上前的旺財,下意識就用眸光四處尋覓俞澤。
看到人後,淡然一笑。
「夫君,我又去了趟菜市口,那信箋已被人摘走了。這是不是代表你的親信已知你在此處,立馬就會來尋你了?」
這委實是在此兩月期間,俞澤唯一聽到的好消息。他眼尾挑著笑意,倒了杯水遞向她,輕道了聲,「是。」
丁翠薇接過茶水灌入喉中,仿佛也受到了他愉悅的感染,「那太好了。我們接二連三得罪了曹家,曹安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轉頭來報復,此處是決計待不下去了,現下正好同你一起離開。」
她頓了頓,略帶些試探,「我們夫婦相隨,會永不分離的,對麼?」
俞澤眼底的瀲灩光亮微滯。
此時並非攤牌的好時機,他只語氣中帶著某種慶幸,貌似附和似的重複了句,「你說得有理……此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丁翠薇見他並未直接回答,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到底還是不願相信。
她甚至都沒有勇氣深問,只當他這是變相的答應,輕拍了拍褲擺上已乾涸的泥點,僵著臉繼續順著之前的話題……
「既要離開,那還需得提前去車行預定車架,可最近鎮上亂糟糟的,那些恭賀曹家的馬屁精剛走,又新來了好些官差,連帶去車行租車都管制甚嚴,去哪裡都要官牒路引。」
「官差?」俞澤神色微微一滯。
丁翠薇踏入房中,將腰上的蹀躞取下,一面回答道,「嗯,聽周大娘說,好像是瑞王在捉拿什麼要犯,他們說瑞王這是在藉機追殺太子黨羽,預備要謀權篡位。」
俞澤眼底輕哂。
瑞王?呵,只怕他是有命想,沒命做。
「……總之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瑞王下令搜尋整個桃源鎮,累得那些衙役們叫苦連天,個個都來醫館買補身湯藥,不過未必能查到咱這偏僻村落來,想必鬧騰不了多久就會走的。」
丁翠薇說著,俯身脫下那雙縫補過許多次的千層底,將裡頭用以偽裝的增高鞋墊取了出來。
俞澤居高臨下佇立著,能看見她俯低了的鬆散衣領下,兩團柔軟被擠出的長長胸線,姿勢也恰到好處,顯露出玲瓏有致的身形。
他神色不變,只轉過身背對著她,面向窗前。
自二人成親以後,丁翠薇在他面前幾乎從不避諱,她換了身更輕便的衣裝,下意識將眸光望向俞澤腰間。
只見那處空空如也。
他沒戴那香囊。
或是連日來的冷待。
又許是接二連三的碰壁。
丁翠薇莫名生了幾分犟性,她將指尖探到枕下,取出那枚香囊,湊到俞澤身前,欲直接給他繫上。
「夫君忘性也忒大了,昨夜咱們不是說好,要將這香囊系在腰上的麼?你若不喜歡當前這個,我今後再另給你繡個更好看的,現下暫且先將就將就,站好莫動…」
俞澤略側側身,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指尖。
誰知她倒不依不饒起來,摟著他的窄腰不放手,帶了幾分若不系上便不善罷甘休的意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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