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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往得閒時,常在醫館幫工,見慣了光著膀子赤著腿的傷患,在她眼中,俞澤除了身形高大些,肌肉健碩些,皮膚上深深淺淺的傷痕格外多些……實則與那些傷患並無本質區別。

本朝看重出身門第,士庶有別,隔著不可逾越的天塹。

可就算知道俞澤非富即貴,丁翠薇也並無半分趨炎附勢的低姿態,甚至自覺是施以援手的恩人,待他從不拘謹,反而格外隨意。

就像現在,解開他身前的衣帶之際,她甚至還能頑笑幾句。

「郎君都傷成這樣了,卻還能想著謹守男女大防?也是,瞧郎君年齡已然不小,想必家中已娶了嬌妻美眷,莫不是家中妻子管得嚴……」

跳躍的暖黃燈光下,男人浸了棕櫚油般的古銅色胸膛,暴*露在空氣中,俞澤哪裡被人這般調侃過,正想要下意識斥聲「放肆」……

話還未說出口,就感受到她指尖覆了上來。

因常干農活的原因,她的手指比不得尋常女子細嫩,而是覆了層薄繭,帶著微微冰涼,劃在肌膚上甚至有些粗糲,沿著胸膛上的傷口,又是摸又是按……俞澤瞬間渾身僵直。

她站在背光的位置,單薄的衣裳緊貼在身上,俯身湊近,傳來陣女子獨有的馨香,香甜中夾雜了些草木藥根的味道,竄入鼻中,聞著莫名覺得心安。

丁翠薇檢查完傷口,擰乾的溫熱帕子為他擦身,依舊順著先前的話調笑,「管得嚴也無妨,你歸家後大可和妻子好好解釋,想必她可以理解,若實在懶得應對,便只說是被個男子所救……」

她這身衣裳穿久了,不僅洗得有些發白,衣襟亦有些鬆散,以俞澤半臥著的角度,輕易就能望見領口下大片白膩的肌膚,胸脯隨著擦拭的動作上下起伏,好似飄在天邊的軟綿雲朵。

窺見此等香艷風景,俞澤只立即偏臉到一旁,神色並無半分異樣。

「在下尚未娶妻,薇娘莫要隨意編排。」

或是俞澤生得格外英俊,平日裡又好脾性慣了,丁翠薇並不覺得這解釋有多嚴肅,她本就有心逗他,現下臉上笑意愈發濃烈,挑著眉毛。

「嚯,那我該不會是這世上,頭個見你未著寸縷的女子吧?委實榮幸,榮幸之至……」

她怎得如此不知羞?

果然是混跡市井久了,將女兒家的驕矜與尊貴,也全都消磨光了。俞澤只蹙緊了兩道劍眉,乾脆默不吭聲闔上了眼。

——

曹家。

門房舉著封書信,興高采烈快步到後院稟報,「老爺夫人,公子由京城傳信回來了。」

家主曹文康聽見動靜,甚至都等不及讓人將信承上,立即起身踏出廳堂。

曹安乃曹家嫡長子,自小天資聰穎,在讀書上很有天分,被闔家寄予厚望,此次入京趕考,還未傳回過隻言片語。

曹文康得了兒子音訊,原還很高興,可看過信後,臉上笑意卻一點點沉冷下來。

信紙有五頁,前兩頁說的是曹安在京中近況,結識了什麼志同道合之人,為備考做了何等準備云云……後面三頁,竟都關乎丁翠薇。

「呵,人是去了京城,心卻落在了桃源村。眼看會考在即,他倒好,滿腦子都是兒女情長,我看他是被美色迷了眼,豬油蒙了心!」

信上言辭懇切,道得都是求父母成全他與丁翠薇的婚事,如何放心不下她,囑咐家裡人要對她好生照顧……畢麗珍是個心腸軟的,終歸不忍兒子為此事日夜掛心,抿了抿唇,終究還是試探著說道。

「此情此景下都掛念著薇娘,由此可見安兒的真心……若要我說,薇娘也算是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除了家世微末些,其餘樣樣都不差,與安兒又有少年情誼,不若干脆成全了他們,容她入門做個妾室……」

「你作妖得很!未娶妻,先納妾,今後還會有哪戶好人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兒子昏頭脹腦便也罷了,未曾想妻子竟也這般拎不清。

曹文康打斷她的話語,氣得在廊下來回踱步。

「京中有多少世家勛貴要給女兒相看夫婿?擎等著揭榜那日捉婿呢!只要安兒位列前茅,公爵的女兒都娶得,那些世家貴女個個心氣頗高,若見他後宅置了旁人,哪裡還願下嫁?」

「朝中若無岳家助力,他今後還有何前程可言,莫非要同我一般,屈居縣令一世麼?!」

畢麗珍倒也並非不知其中利害關係,只是多少有幾分心疼兒子罷了,可眼見丈夫反應如此激烈,只聳著肩膀縮在一旁,一時不敢再說話,過了許久才嘟囔了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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