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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此女姿色格外出眾,對比起以往見過的那些的歌姬舞妓,也絲毫不遑多讓,方才靜坐在暖黃的燭光下縫補,有種家常之感,讓人看了莫名覺得心中熨帖。

可就這寥寥幾句間,便知此女心思並不十分純淨。

施恩圖報在先,急於同他撇清干係在後,打眼瞧著就是個趨炎附勢,無利不起早的市斤婦人……倒是可惜了這副好皮相。

偏他此次遇襲來得蹊蹺,現下動動指尖都艱難無比,只能暫且蟄伏在此處,待將傷養好,再緩緩以圖將來。

可以倚靠的,竟唯有此女了。

「娘子想得很是周全,可我父母雙亡,在這世上已無親無故,此次乃不慎遭生意場上的對家暗害,在痊癒之前,萬不敢傳信回去暴露行蹤。這段時日,還需勞煩娘子費心照料,娘子放心,我並非那等忘恩負義之輩,家中也有些財資,今後定會重金酬謝娘子大恩。」

男人還虛弱著,斷斷續續才說完其中內情,丁翠薇到底是個女子,又不是天生的鐵石心腸,倒也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可眼見這燙手山芋還得再揣上一陣,面上閃過絲失望,輕嘆了聲,「那便也只能如此了。」

而後又扯出個笑臉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郎君放心,我必助你早日痊癒。」

想到二人還需得再相處一陣,她不由問道,「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我姓俞,單名澤。」

她將這名字在心中默記一遍,而後介紹自己,「我叫做丁翠薇,你隨街坊鄰里喚我聲薇娘即可。」

「這個薇字,倒有幾分雅趣。」

俞澤不由輕道了聲,「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丁翠薇聽不懂這詩中惜春的意味,聞言只垂下晶亮的眸子,渾不在意笑著擺擺手。

「我這窮苦命格,可配不上薔薇那等金貴之花。我的這個薇,生長於淤泥塵灰中,鄉里田間生長得遍地都是,是貧苦人可用以充飢的薇藿。」

她不僅名字沒有什麼講究,就連住的這間院落也格外簡陋。

攏共只有兩間屋子。東南方向的房間,除了丁叔住在裡頭,還堆放了些務工農具。她將俞澤撿回來後,就將他安置在次臥塌上,自己則另撿了幾塊長木板,架在兩條寬椅上,在旁搭了個簡易床架湊合安歇。

中間也就隔了條狹長縫隙,二人算得上同床而眠,若被人瞧見宣揚出去,她再無名聲可言。

丁翠薇疲累了一天,與俞澤簡短說了幾句後,眼見他情況尚好,便自顧燒熱水,在隔壁的木棚中沐浴,房中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暖黃的燭火隨風輕晃,個玲瓏有致的身形,隱隱綽綽投在窗紙上。

門吱呀一響,丁翠薇沾著水霧氣回來,裡頭穿著中衣,套了件夾了薄棉的襖子,緊緊裹在身上,顯得身形格外凹凸有致。

她個待嫁女子,原不該在個陌生男子面前這般姿態,可或是在他昏迷期間如此慣了,現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

且此人重傷在身,幾乎動彈不得,更沒有氣力為非作歹。

察覺到男人並未刻意窺探,而是將頭偏至一旁迴避,她又覺心安不少,將燈吹熄,沾上枕頭的瞬間,疲倦襲來,幾乎是立即進入了夢鄉。

——

丁翠薇是個手腳麻利的勤快人,從來都是雞鳴時起,洗漱後照例將院落灑掃了番。

因於叔犯病時會偶有吵嚷,她擔心夜間擾鄰,便特意尋了個遠離村落的僻靜處安家,後頭是片竹林,前方不遠處是條溪流,打水浣洗都不太費力。

丁叔的瘋病,倒也並非完全不能自理,雖說時常渾渾噩噩,但能看顧家中的雞鴨牲畜,還能幫丁翠薇幹些簡單農活,只是許多時候,都同個五六歲般大的痴傻孩童無異。

多年來二人相依為命,丁翠薇早就將其視為生身父親看待。

但凡生活中發生了些什麼,她都要同丁叔絮絮叨叨上幾句,奈何丁叔經常聽不明白,也鮮少給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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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一樣。

她在窗前仰脖抬頭,如往常般嘆了聲,「瞧這天色,今日總該不會再下雨了……」

「若要出門,還需帶上蓑衣,以備不時之需。」

以至於這略微嘶啞的清亮男聲,由身後悠悠響起時,丁翠薇著實怔愣了半晌,她心中某處角落忽柔軟了幾分。

就好似對著幽靜山谷日夜呼喊的人,驀然有了回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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