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畫了一個茀夜僧人,一個道士,一個大唐官吏,三人結伴一同前往一座高山。一路上,風和日麗,天高雲淡。可三人行至山頂的一出山洞前,忽的天空烏雲密布,閃電交加。烏雲中,降下一尊三頭的怪物,正面如羅剎,另外兩面卻看不出個所以然。接著,三人作施法念咒狀。最後一頁,只畫了一隻佛像。
舒慈不解其意,忍不住又翻了翻,書頁間飄出一張又黃又舊的紙張,疊了兩疊,展開來,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左下角有一行小字——
《地獄變相圖》吳青秀天和三十六年
這又是什麼?
她方才看了許多的字,實在累得不行,忍不住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決定等著杜月恆來與他討論……
她又喝了口熱茶,感到無限的疲累……
……忽然左眼跳了跳,她又來到了天仁寺。
這裡或許不是天仁寺,只是一間很大很寬敞的房間。或許連房間也不是。這裡沒有一點亮光透進來,只有無邊無際的黑
目之所及,最遙遠的黑暗深處有一團金色的柔光。
夢魘?
舒慈抬手揉了揉臉,她的左手完好無損,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楚。
夢魘。
她想了想,高聲喊道:「吳青秀——吳青秀——你在嗎?」
聲音又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折返回來,在她耳邊再次嗡嗡作響了一遍。
遠處的柔光好像更亮了一點。
她不禁長嘆一口氣,向著光亮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那光點面前,只見又是那隻金身佛。
她皺了皺眉,心底不禁生出一絲厭煩,轉過身去,雙手攏在嘴邊,大喊道:
「吳青秀——杜月恆——煙霞客——」
她決心將能想到的名字都喊一遍,「敖瑞——三寶——范長風——李元信——有人嗎?」
——「他們不會應的!」
一個甜膩膩的童聲響了起來,舒慈驚得回頭,只見金身佛的嘴裂開一條縫——
「他們都死了。」
金身佛道。
舒慈哼了一聲,「……你這把戲玩了太多次,已經不新鮮了。我不怕,你明白嗎?人都會死的!你只能在夢中嚇嚇我。」
——「……她知道了……哈哈哈……」
金身佛面目扭曲,那雙仁慈的眼變得尖細,嘴一張一合,卻發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利又脆,像片刀刃擦過,划過她的耳朵。
——「她知道了。」
金身佛的臉又變了,眼瞪得如環,重複一遍。這次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它肚子裡擠壓出來的,振得人腦中嗡嗡作響。
「閉嘴!」
童聲又尖叫一聲,它的臉回復了正常,低眉垂眼,仁慈的樣子。
它對舒慈道:「是嗎?你低頭看看呢?」
這裡太黑了,舒慈低下頭什麼也看不清。
「蹲下呀,蹲下看看。」
她蹲下身來,這才看清地面上模模糊糊躺著一個人影。
她伸手將人影拉起來,仍是看不清,只能拖著那人湊到金身佛微弱的光亮下。
——是她自己。
「舒慈」躺在她的懷中,面色仍是紅潤的,閉著雙眼,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像是沉沉睡去。胸口插著一隻短刀,鮮血浸黑她那套大理寺的外袍。
她尖叫一聲,往後一退,手上一松。
「舒慈」卻坐了起來,將胸口的短刀拔出,一刀插進了她的胸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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