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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說,他往天仁寺來時,途經青龍寺歇腳,碰巧見牡丹慘死,於是報官。

可他的證言又與佛頭石妖石八百所說矛盾——那日石八百隻見過牡丹進入青龍寺,之後佛像被推倒,到悟塵報官後,官府之人到青龍寺中,其中並無他人。

舒慈當時就懷疑過,悟塵是偷竊佛像中經卷及舍利之人。可後來跳出那隻蟲合蟲莫妖怪來,將舍利、經卷歸還,悟塵也就洗脫嫌疑,不再被金吾衛扣押。

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可如果蟲合蟲莫妖怪與悟塵是同夥的話,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偷舍利、經卷的不是別人,正是悟塵!

當日,就是他推倒佛像,盜走經書與舍利。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將舍利與經書給了碧波仙人。碧波仙人又在賭坊中拿出舍利抵債,恰巧被舒慈他們碰見。

經書呢,或許是因為悟塵被金吾衛帶走,為了洗清嫌疑,他又使碧波仙人自投羅網,交了出來。

舒慈只怪自己愚鈍,心中暗罵一聲,連聲問雲水堂負責僧人道:「這悟塵你們可有印象?有誰和他熟悉?可知道他離了天仁寺往何處去?」

僧人被問得一愣一愣,老實交代道:「這悟塵,在我們這,好像真沒什麼朋友熟人。」

原來雲水堂的僧人大多是暫居此處,能有深交者本來就少。再加上,悟塵之前曾被金吾衛帶走,寺中僧人對他多有忌憚。關於他被帶走一事,僧人中流言紛紛,他卻從未解釋。此人為人冷淡,處事高傲,自然就沒有什麼朋友。

至於他離開後會去哪裡,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再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舒慈道了聲謝離去,準備先去鴻臚寺找到杜月恆。

***

鴻臚寺在皇城西南,門楣懸黑底金字大匾「鴻臚寺」,門口立一對威風凜凜的青石獅子,左右列戟,一扇朱紅大門半掩。

若在平時,此時應是外國使臣往來紛紛,絡繹不絕。而今日,幾個外國使臣卻聚在門外,被一個小廝攔住。

外國使節們操著語調奇怪的唐語與小廝爭辯。急得小廝一面擦汗,一面不停解釋道:「各位大人,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實在是裡面出了些事,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舒慈擠到外國使節前面,欲拿出大理寺文牒要那小廝放行,卻聽「吱呀」一聲,朱色大門從裡面大開。先走出來幾個擐甲執兵的軍人,面目嚴肅,隊列森嚴。

使節們立刻噤聲,退至一邊。

這些軍人的鎧甲制服舒慈認得,正是神策軍的人。

隊伍中又跟著曹仁,他走得器宇軒昂,步步生風,前後簇擁著士兵,中間還押著一個人。

這鴻臚寺中的哪個倒霉鬼又被神策軍找上麻煩了?

舒慈心中納罕,只見那人雖被押在其中,但神態自若,氣定神閒,絲毫沒有慌張之情,

此人正是杜月恆。

舒慈腦中如晴天霹靂,不等她回過神,一條腿已經邁了出來。

杜月恆瞥見她,淡定的眼中才閃過一絲慌亂,眉頭緊蹙,微微搖頭,似在示意「不要!!」

可來不及了,舒慈已經擋在神策軍面前,躬身行了個大禮,賠笑道:「哎?曹大人,怎麼這麼巧,您也在鴻臚寺啊?」

神策軍見忽的從人群中躥出一個人來,紛紛拔刀一半,將曹仁護在中間。

曹仁抬手又放下,「唰唰」幾聲,刀盡入鞘。他冷哼一聲道:「舒慈,怎麼又是你?」

這話該我說吧?舒慈心中雖然已經罵了他一萬遍,但她區區一個大理寺司務,當街攔下神策軍副將已經是大大的不敬。她只能面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曹大人,您瞧你這話說的。我一個大理寺的,來往進出不過就是查案,哪有其他什麼事情。您看,我今天這不也是來查案的嗎?」

她用下巴朝著杜月恆努了努,「剛巧就是要找您身後這位小杜大人,天仁寺一案正有要事與他相商。」

曹仁道:「哦?那你來得正好,我們也是來查小杜大人的。」

「啊?」舒慈驚訝,「敢問小杜大人這是犯了什麼事?」

「你查的是天仁寺失竊的案子吧?」曹仁道,「就是因為這案子,聖人下旨,徹查鴻臚寺。杜月恆主辦此事,有蓄意破壞茀夜和談之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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