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高喊,引得路人們紛紛側目圍上來看起了熱鬧。
待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老頭這才點點頭,手一伸,從缸底撈起一條活魚,一抬手,又狠狠將魚摔在地上。接著,不知從哪抽出一把短刀,從水缸後跳了出來,手起刀落,一把將魚釘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男人捂著滿臉膿包,應聲而倒,似乎是極疼的樣子,在地上打起了滾。
老頭「唰」地一聲將刀從魚身抽出來,口中不停念念有詞,不知說的哪裡的語言。
他又朝著魚肚子上揮了兩刀,卻不見傷口流出血來。反倒是那男人,仿佛那兩刀是砍在他身上的,「哎喲!哎喲!」地哀嚎起來。
見了這一幕,圍觀的人嘖嘖稱奇,議論紛紛。
越是熱鬧,那老頭念咒的聲音越大,揮著短刀,手舞足蹈。
男人竟像是痛得沒了知覺一般,面朝下暈死了過去。
老頭好不容易念完了咒,忽的尖聲大喊,「呔!」的一聲,一刀將魚頭剁了下來。
眾人被這陣勢唬了一跳,嘁嘁喳喳的聲音一時間靜了下來。
「哎喲!」
這時,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他將頭抬起來,臉上的膿包不知什麼時候全消了,露出一張光生的臉來。
「神醫!果然是神醫啊!」
人群中不知誰感嘆了這麼一句,眾人一擁而上,將老頭和男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爭先恐後地去看那男人的臉。
很快,老頭的招牌前便排起了長龍。
三人在暗處看著,胡阿烈看得眼睛瞪大,奇道:「舒司務,這又是什麼戲法?」
舒慈與杜月恆對視一眼,杜月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阿烈兄,這戲法,舒司務和我可熟悉得很。」
胡阿烈不明所以,又疑惑地看向舒慈。
舒慈眉頭緊皺,咬牙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雕蟲小技。」
但她心中也是困惑不已,這招數她確實和杜月恆見過不止一次,但晁不疑早就被大理寺緝拿,前些日子剛行了絞刑,確實是已死無疑。
那這個古怪的老頭又是誰呢?
第74章
不僅如此,舒慈清楚地記得晁不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幻術。第一次所見時,連她都被矇騙其中。而這老翁不管是方才與晁不疑相似的一招,還是化銅成金、變為仙鶴飛走的招數,連障眼法都稱不上,只算得上是雕蟲小技,稍加注意就可發現其中破綻。
杜月恆與她交換一個眼神,二人默契地點點頭,一同混在隊伍中,往那老翁跟前擠。
正在此時,人群中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老騙子!你個壞種又在此處作孽!還不速速還你大爺的錢來?!」
眾人一片譁然。
只見一個身形矮壯,渾身漆黑的男子竄了出來。他雖是頭戴兜帽,但這聲音和樣子舒慈與杜月恆實在熟悉得很——正是那蟾蜍精,碧波仙人。
老翁驚得面色煞白,長袖背在身後,不動如山道:「還什麼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聲音雖然有氣無力,但能聽出故作低沉,似乎有意要壓低聲音,舒慈忍不住又端詳他,終於看出其中端倪——那老翁一幅老態龍鍾之相,但肥大的舊袍子下,身形矮小,卻又無佝僂之態。她心中有了判斷,手摸向腰間的黃紙符,但又想到,現在端的冒出來碧波仙人,正是破案的好時機。於是手上頓了頓,背在身後,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有什麼貓膩。
碧波仙人聽了老翁的話,氣得跳腳,像個陀螺似的,從人群中打了個旋子,蹦到老翁面前,又從胸前摸索一陣,掏出一串銅幣——鬼市燈光雖然晦暗,但仍能看清與鄭鐵匠撿到的那串一模一樣。
「好你個天殺的騙子!前日在賭坊,眾人都看到我將夜明珠賣給你!而你給我的是什麼?!就是這一串破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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