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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急了:「杜公子,怎麼又要看房契啊?」

杜月恆道:「他們劫走了人,肯定得把人帶到一個地方,既然不在你這衙門裡,長安城內他們還能去哪?」

縣令無言,又令房契司的查房契。只是,沒有找出胡阿烈的登記,卻又找到柳容煙還有除了善和坊外,另外三、四套房產。

杜月恆心中算道,胡阿烈是不良人,雖不算朝廷正式命官,卻掌握著萬年縣的治安,定是他一直護著拂花樓。柳容煙傍上了這靠山,自然要代胡阿烈持著從黑白兩道撈來的財產。

三寶站在他肩上,看著這一張張房契,毫無頭緒道:「杜公子,這柳容煙這麼多房子,會把敖瑞關在哪呢?」

杜月恆答:「三寶,那目擊的小孩可有說,那兩人劫走敖瑞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小孩說,那兩人將敖瑞敲暈,帶上了一架馬車,向北去了。」三寶回憶道。

杜月恆腦海中浮現出長安城地圖:長安城街道布局規整,精巧如棋盤,按照東南西北,四四方方排列。

敖瑞家住靠東南的永崇坊,若向北走,最近的便是柳容煙一處宣陽坊的房產。

於是,一人一妖馬不停蹄地前往。

那房子大門緊閉,三寶飛了進去,巡視了一圈,空空蕩蕩,敖瑞不在此處。

杜月恆急得來回踱步,若要一間一間搜查柳容煙的房產,這一天就耗盡了,敖瑞能堅持到那時候嗎?他心中又仔細勾畫出長安城的地圖,想像柳容煙那幾套房產的具體位置,其他幾處要麼不在北邊,要麼距離太遠,若不是最近的這房子,他們還會選擇哪裡呢?

他突然一拍腦袋,茅塞頓開:「永崇坊往北,還有一處地方——拂花樓!」

他想到今日拂花樓之古怪,終於釐清這其中關鍵:柳容煙根本不知道敖瑞是大理寺當差的,肯定以為他只是個賭場的混混,根本不會料到他失蹤後,這麼快便會有人尋他,自然將他帶到自以為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又轉去拂花樓。

三寶從後院飛入,剛巧便在柴房外便聽到柳容煙道:

「阿烈,這可怎麼辦?這大理寺的不會死了吧?」

此人正是敖瑞。

***

敖瑞再醒過來,是被一陣踢門聲驚醒的。

那聲響極大,敖瑞以為自己見到了神仙下凡,那人逆著光,剪影身姿挺拔,一腳將門踢開,氣勢如虹。

杜月恆大喊一聲:「柳容煙,你有什麼恩怨都衝著我來!」

柳容煙尖叫一聲。

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竄了出來,一個朝他前胸就是一拳,杜月恆退後,堪堪躲過。另一個朝他下盤便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杜月恆爬起來,雖然身材不占優勢,但好在反應快,左躲右閃,將那兩人耍得團團轉。

「別打了!把他打傷了,咱們可就有大麻煩了!」

那兩個胡人壯漢打得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

杜月恆無奈,邊躲邊抄起牆角的蘆柴棍護身,沖敖瑞喊道:「敖瑞!你趕緊變身啊!身子變小了,自然就從這繩子裡出來了!」

敖瑞迷迷糊糊中只覺得無語,這杜公子是不是當自己是傻子?若不是被牢牢綁住動彈不得,還挨了一頓毒打,是他自己不想變身嗎?

這時,一個壯漢撲過來,想將杜月恆制住。他一彎腰,繞到壯漢身後,照著膝蓋處就是用盡全力一擊,壯漢痛得蹲下來。另一個也撲過來,杜月恆閃身一躲,他就剛好泰山壓頂似的砸在了那彎腰的漢子身上。

杜月恆得了空檔,救人心切,撲過來想要解開敖瑞的繩子,卻沒注意到,胡阿烈一直躲在門後的陰影處。

胡阿烈悄無聲息地來到杜月恆身後,舉手就是一掌。

杜月恆只覺得天旋地轉,後腦勺似要被人劈開,「當」地一聲倒在了敖瑞旁邊。

柳容煙捂著嘴,顫聲道:「阿烈,這是杜大人家的公子……現在可怎麼辦?!就是高大人來了,也保不住我們啊!」

「娘子,你先裝作不知道此事,先回去,」胡阿烈道,「我留在此處善後。」

柳容煙點了點頭,不疑有他,頭也不回地便跑出了柴房。

第15章

卻說舒慈這邊,三寶一飛走,她便又返回范長風處,將敖瑞被劫一事相告。

金吾衛在長安各坊皆有巡邏,想必找起人來更快。

范長風倒是爽快,既然答應舒慈有忙必幫,便當即問清敖瑞的長相、住址、被劫之處、被劫時間,差了永崇坊的金吾衛搜查。

舒慈感激地抱拳,又匆匆回了大理寺,直奔大理寺少卿李元信之處。

李元信此時正拿著筆,在公文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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