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杜二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明天等著你便是。」
她嘴上敷衍著,雙手卻不老實,又往桌上的籌碼伸。
「哎,」杜月恆眼疾手快,一把又將她按住,「柳老闆,這錢你現在拿回去,明日我再找你,你的東西拿不出來怎麼辦?」
柳容煙氣得直拿眼睛瞪他。
杜月恆找來紙筆,按照桌上的籌碼掐指一算:柳容煙正好欠他一千二百兩。他寫好了借契,讓柳容煙簽字畫押,然後便取回桌上自己的兩枚金錠,揚長而去。
舒慈與敖瑞、三寶正蹲在那破敗的店鋪外的牆根處等他。
四人互通有無後,便約好明日分頭行動:舒慈往天仁寺,杜月恆去拂花樓。
***
第二日,舒慈一早沒去大理寺點卯,先去了天仁寺。
離佛誕節又近了幾日,寺里比上次更加忙碌。大殿寶幢煥新,彩燈高懸,每尊佛像皆被擦拭得金光閃閃,靜穆莊嚴。
舒慈報了舍利子一事,覺順大師立刻快步迎了出來,向她雙手合十欠身行禮道:「舒施主,聽說師兄的舍利找到了。」
舒慈拿出那枚灰白色的珠子交給覺順大師:「還請大師分辨真偽。」
覺順小心翼翼地捻起來,對著陽光好一陣檢查,然後深深鞠了一躬:「阿彌陀佛,這正是青龍寺所遺失的舍利。舒施主,多謝,多謝!……只是,還想請問,與舍利一起的經卷可有發現?」
舒慈趕忙將他扶起,向覺順講述了從那蟾蜍精手裡得到舍利的經過。不過,這經卷還未找到,只能待逮住這蟾蜍精才能知其下落。
她忽又想起一事,便問道:「覺順大師,還想請問,高僧舍利是否真的能助長妖怪修為?」
覺順大師點點頭,又搖搖頭:「舍利是為佛家至寶,世間所存不多,皆凝結高僧無量功德。普通信徒瞻仰祈禱,都能得到無上覺悟。我想對妖怪來說,應該也是修煉的寶物。但是,人與人素養稟賦不同,有人不靠外力亦可以領悟無上智慧,有人得到舍利、法器仍是不能開化,興許,妖也是如此。」
舒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青龍寺的石頭妖怪,就是因為石像肚子裡有一顆高僧舍利,陰差陽錯地借了高僧之勢,才會在佛海經山之中仍能修煉成妖。
覺順大師又道:「舒施主,悟塵師傅因著舍利與經書被盜,還在金吾衛處。」
舒慈點了點頭,便想告辭。
見她要走,覺順大師最後欠了欠身:「舒施主,五日之後便是佛誕節。天仁寺敬邀舒施主光臨。」
舒慈笑著抱拳拱手,全當答應,之後便往左金吾仗院而去。
聽說高僧舍利失而復得,范長風小跑出來相迎。
舒慈又將昨日與蟾蜍精纏鬥得到舍利之事如實相告。
范長風聽到這案子裡又冒出妖怪來,本來舒展的臉上又擰起了眉頭。
舒慈一陣悔恨,只怪自己不該供出那碧波仙人是只□□精。本來牡丹案的案中案,按理應由大理寺辦理。這金吾衛自己抓去了悟塵,理應繼續追查舍利經書的下落。可這突然生出妖怪,又應當移交緝妖司,由大理寺處。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牡丹案還未完結,舒慈又被晁不疑一事搞得焦頭爛額,自然希望金吾衛接著這攤子。
幸好,范長風為人乾脆,思考之後,不做推辭,立刻請畫師來,將舒慈所述碧波仙人長相畫下。將通緝令制好,立刻下發全城。
范長風將舒慈送出,又感謝道:「舒司務,這次多謝你,我們這幾日正急著追查那舍利和經書,毫無頭緒,幸好你找到了這蟾蜍精。」
舒慈答:「范郎將客氣了。我是運氣好,查另一案時剛巧碰上的。還想請問,舍利經書一案,本是大理寺按牡丹案合併處置,為何金吾衛要接手?」
范長風欲言又止,似是另有隱情,但仍抱拳道:「舒司務,舍利之事,范某感激不盡。若他日舒司務有難,我定當竭盡所能相助。」
舒慈見他不答,便笑道:「行,范郎將,那到時候,我可不會客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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