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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容煙見他們落座,笑容誇張,溫柔甜蜜地問道:「杜二公子,今日也是來玩的呀?怎的從來沒見過你?」

杜月恆不慌不忙:「柳老闆,今日真是緣分啊!我聽說這平康坊還有這等好玩的地方,便來瞧瞧。」

柳容煙那張美麗的臉笑得更瘮人了,媚眼如絲,卻像含著兩把菜刀,正磨刀霍霍,向著杜月恆和敖瑞這兩頭自己送上來的肥羊。

另外兩個賭客,見又來了兩個冤大頭,也不攔著,還和柳容煙一起介紹起了這桌子上的規矩。

這遊戲並不難懂,不過是按照牌面的四個花色和數字,依次喊牌比大小。杜月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左右不過是從已經亮明的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他又撇了一眼敖瑞,只見少年臉上似懂非懂,似是而非。

那紙牌「嘩啦啦」地洗了幾轉,分發到各人手裡。

杜月恆心裡嘆了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到手捏的紙牌上,一邊推算著牌局,一邊趕緊思考脫身之計,急得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正當他冥思苦想,七上八下之時,桌上的形勢卻出乎意料——

敖瑞接了牌,並不怎麼思考——當然主要也是因為不會,便按照性子明牌、喊牌,可這一招或許是出奇制勝,又或許是狗帶財,連著好幾圈,竟是都讓敖瑞贏了其他幾家。

柳容煙越玩,臉色越青,可能因著這敖瑞是她招來的肥羊,她臉上掛不住,便處處與敖瑞作對。敖瑞叫大,她便叫小;敖瑞扣牌,她便要明牌;敖瑞叫索子,她便硬要叫十字。可是,把把都輸給敖瑞。

其他兩家賭客見這新手自帶氣運,便跟著敖瑞叫牌,柳容煙氣急敗壞,賭注是越加越多,牌是越打越亂,幾圈下來,四家歡喜一家愁。她手裡的籌碼一時間竟輸了個精光!

杜月恆暗暗為敖瑞叫好,又替他捏了把汗,擔心若下一把他的運氣耗光了,手中就沒有與柳容煙談判的籌碼,剛想找個藉口結束這牌局,便聽到一樓一陣騷亂,有人大喊道:「有妖怪!!□□成精了!!!快來幫忙!!」

一聽有妖怪,幾個壯漢便沖了下去。敖瑞也忍不了了,「噌」地一聲站起來:「我不玩了!我得下去幫忙!」

柳容煙急了,聲音不似先前溫柔,尖叫道:「贏了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現在幫忙要緊!這牌我看你輸了不少,你怎麼還要打啊?」敖瑞拱了拱手,自以為禮貌道。

柳容煙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一把抓住敖瑞:「不行!!今天誰也不許走!」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敖瑞手一甩,便往下走:「行行行,這籌碼誰也不許動!我一會再來和你殺個痛快!」

那另外兩個賭客見敖瑞一走,便也跟著下樓看熱鬧。

杜月恆跟在他們後面,卻等在樓梯口的陰影里,瞧著剛剛那張桌子。

果然,柳容煙等二樓的人全跑去看熱鬧時,立馬伸手往桌上的籌碼而去。

杜月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一把逮住她,高聲道:「柳老闆,這偷東西可要不得!」

柳容煙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想要甩開手:「杜二公子!你這是幹嘛!」

第13章

杜月恆繃著一張臉,沉聲道:「柳老闆,我杜月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江湖上講究的就是互幫互助,同氣連枝。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便不會害你,不僅不害你,我還當作沒看見你偷拿人家籌碼,而且,我只拿回本金,你輸的錢再原數奉還。」

柳容煙柳眉倒豎,氣得五官亂飛,破口大罵:「好你個杜月恆,肯定是找了個會玩的托,裝模做樣,騙老娘下注!虧你還是宰相家的二公子,怎麼行事如此齷齪下流!那跑了的也是個腌臢的小痞子,你們通通給老娘去死!!!」

杜月恆當沒聽到,也不放開她的手腕,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她咒罵:「你再罵一會,那幾個守衛的回來,我可就告訴他們了。」

柳容煙見掙脫不過,另一隻手一拍桌子:「行吧!你說吧!到底什麼事!犯得著這樣嗎?!」

「你善和坊那套房子,抵押給了誰?你知不知道現在是誰在用?」

這倒把柳容煙問懵了,沒想到竟是為此事:「那房子我半年之前賭輸給了一個倭國人,名叫什麼晁不疑的。你問這個幹嘛?」

「那晁不疑可曾見過牡丹?」

柳容煙搖搖頭:「這我不清楚了,這個個姑娘的客人我怎麼可能都記著?你要想知道,我只能回去查查。」

「好,那你就把牡丹這半年之類見過的客人名錄全給我。」

柳容煙氣得不行,只道他是不可理喻:「你搞這半天竟是為了牡丹?!杜二公子,你搞搞清楚,你們是恩客公子!最忌的就是愛上我們!」

杜月恆懶得同她解釋,將她的手一甩:「少廢話,你把名錄備好,我明天自會到拂花樓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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