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聽了這名字忍不住嗤笑出聲,伸手就想去拿那舍利子,卻被他一下躲過。
碧波仙人將舍利子緊緊護在胸前,警惕道:「公子,我這東西只能看,可不能隨便碰。你若真是好奇,要不先給我一百兩定金?我拿給你看清楚,你確定要了,再把剩下的九百兩給我?」
舒慈這下懶得再與他虛與委蛇,一出手便抓住他拿著舍利的手腕,左腳朝他胸口一踹,將他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左瞳金光一閃,那醜陋的臉後面浮現出紅光。舒慈這才瞧明白了他的真身——
一隻巨大的蟾蜍,正趴在地上,吐出肥碩的舌頭。
「好你個□□精!」舒慈怒吼一聲,「說!你這舍利子到底怎麼來的!給我從實交代!」
那旁邊兩個壯漢見了此情此景,俱是一臉茫然。
碧波仙人聞言,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呱」了一聲。接著,那雙突出的眼睛越鼓越大,肥臉像是融化了一般,像肉泥一樣攤開。
「呱!你到底是誰?竟看得出爺爺的真身!」
舒慈抓的那隻手腕也開始生出粘液,變得滑膩膩的,像泥淖一般順著她的手往下滑,怎麼也握不住。眼看那舍利子也要跟著滑走——
突然舒慈耳邊傳來「簌簌簌」的聲音。
三寶扇著翅膀,喙一伸,便銜住了舍利子,然後穩穩地落在舒慈頭上。
「呱!呱!呱!」
那一攤肉泥漸漸團成一個黑色的泥球,接著,那泥球變成了一隻足有一尺半大的青黑色蟾蜍。它狂怒道:
「把舍利子給爺爺還回來!」
說罷,巨嘴一張,彈出一條肥膩的舌頭,直接往舒慈頭上招呼。
三寶靈巧地一飛一躲。舒慈反應迅速,一手扯住那長舌頭,順勢在手上繞了兩圈。
蟾蜍吃痛,想將舌頭收回去,它力氣極大,拽了舒慈一個趔趄。她不得不腿一伸,蹬住它的肥臉,剎住車,不讓它繼續收回。
圍觀的兩個守衛,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往賭坊里跑,高喊道:「有妖怪!!□□成精了!來人啊!!幫忙!!」
這叫喊聲驚動了整個賭坊,幾個壯漢趕忙抄起立棍便沖了出來。賭客們也紛紛跑出來看熱鬧,敖瑞混在人群中從二樓跑了下來。
敖瑞見舒慈正和大蟾蜍僵持不下,眾人皆是不敢上前,立馬借了根棍子,往那碧波仙人的大腦袋上狠狠一敲。
「咚」的一聲,它舌頭一軟,便暈了過去。
舒慈放開它,剛要上去查看,卻見它舌頭一縮,翻身一躍,跳出了一丈高,趴在了圍牆上。
「呱呱!」他那肥膩的身影映在微弱的月光里,聲音沙啞又難聽,「爺爺這就叫金蟾假死,速速脫身!你這個小白臉,給爺爺等著吧!」
語畢,轉身一躍,不知所蹤。
***
這邊廂,杜月恆帶著敖瑞摸上了二樓。
二樓比起一樓,安靜了許多,濃重的香薰味撲鼻。空間狹小,僅擺放了五張桌子,中間用幾扇金屏風隔開。雖然也是人聲鼎沸,但圍坐的人皆是衣冠華美,優雅從容。四周站崗的壯漢衣衫整潔,文質彬彬。
杜月恆和敖瑞在這幾張屏風間轉來轉去,很快便引起了壯漢的注意,一個上前來問道:「二位公子,可是來找的人的?」
杜月恆打了個哈哈,便看到對面的一張桌子正坐著柳容煙。
她剛來不多久,已經挽起袖子,玩得眉頭緊皺,愁容滿面。
這壯漢的走動也驚動了她,她抬眼一看正對上了杜月恆的目光。霎時間,她愁容一掃,換上諂媚的笑臉,朝他們招了招手:「杜公子,這邊,這邊!」
杜月恆無奈,只能和敖瑞硬著頭皮走過去。
敖瑞急了,扯了扯他的衣角:「杜公子,真要跟柳容煙一起玩啊?」
杜月恆面上鎮定,心裡暫時還沒有主意,又怕這膽小狗臨陣脫逃,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枚金錠,悄悄塞到敖瑞手上:「咱們先看看什麼情況,一會相機行事。放心,你拿著,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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