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館老闆看孟河一個大男人還跑來洗碗,有些不放心,提出要試用一天。
如果合格的話,就留下,不合格的話,就得走人。
孟河想也不想,爽快答應。
後廚洗碗的都是些女工,丈夫在外幹活,自己一邊帶孩子,一邊出來掙點兒錢。
孟河蹲在後廚水盆前洗碗,與周圍的女工比起來,倒還真是一道別致的風景線。
不過他才不在意這些呢,腳踏實地做事,才是最重要的,才是真本事。
這些——李空山以前老給他說。
不過,孟河的試用之旅也並不太順利。
在充滿幹勁洗碗的間隙里,後廚里突然跑來一個小男孩,他哭著鬧著要去找媽媽。
孟河把手擦乾,疑惑站起來,蹲在他面前,難得溫柔地說話,「小朋友,你媽媽在哪裡呀?」
男孩哭得越來越厲害,沒有回答小男孩的問題,於是,孟河只好暫時放下手裡的活,牽著小男孩往用餐區走去。
興許,他的媽媽只是去上廁所,馬上就回來。
不過,剛一出來,孟河就看到有人在偷偷摸摸地行竊,撐著顧客用餐沒注意,悄咪咪地去摸她放在長板凳上的錢包。
「餵——你幹什麼呢!把東西放下!」
孟河二話不說,指著小偷就衝過去,小偷一晃,拿起錢包就跑,溜進了後廚,想要從後廚的後門逃走。
孟河追了上去,小偷在後廚跑,撞倒不少剛剛清洗乾淨的碗。
再加上以前干架,孟河他們都習慣拿起手邊的東西就跟對面打起來,孟河手邊只有碗。
他才沒想那麼多,拿起碗就朝小偷腳下甩過去,恐嚇他,嚇得他趕緊往另一邊撤。
於是,孟河有了機會追上去牽制住小偷。
錢包差點被偷走的女顧客倒是感謝了孟河。
但——炒菜館的老闆可就不一樣了,「你把我的碗摔爛了五十多個!全部都給我賠起!還有這活!你也別幹了!」
老闆暴怒,扯開孟河系在身上的圍裙。
孟河慚愧,低著頭,一言不發,活沒能找到,反倒賠了不少,他落敗又自責。
不知如何面對其他人。
-
許弋剛也找到了活,是在工地。
工地上的錢按小時結算,幹完了就能拿到錢,許弋剛認為,這整得還挺好。
反正他一身蠻力無處使,正好用在這兒。
沒有手藝,他只能做些基礎的活兒,比如搬磚、運水泥河沙、給鋼筋卸貨……
雖然累了點兒,但掙來的錢是實實在在的。
烈日高照,室外勞作,沒有建築無遮擋,許弋剛大汗淋漓,背上的衣服全濕了,粘在後背。
但他沒有怨言。
因為李空山以前要給他們送生日禮物的時候,也是靠在這樣的方式,在工地上做苦力,才掙到錢去給他們買東西的。
以前,他以為這事兒很簡單,現在,許弋剛才明白,原來工地上的活這麼累,這麼辛苦。
但作為幾個人裡面脾氣做火爆的,許弋剛的這一天可不見得有多順利。
工地上有人起衝突,他湊過去看熱鬧,結果被起衝突的人誤傷,扇了一巴掌。
他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說什麼也要報復回去。
結果,他就這樣加入了另外兩人的廝打,二人紛爭變為三人紛爭。
最後,是李空山去派出所把他領回去的。
許弋剛今天留著大汗水掙到的辛苦錢,全被用來當作醫藥費賠給了對方。
「我……」
李空山走在前面,許弋剛走在後面,他低著頭,看看李空山的背影,欲言又止。
羞愧之情難以言表。
其他人找活,同樣也不順暢,想要找到一個能多找點兒人的,實在太不容易。
李空山讓許弋剛先回旅館,自己再在外面轉轉,碰碰運氣。
被趕出來的孟河、紹興雨等人也相繼回到旅館。
臉上纏著紗布的許弋剛鬱悶地坐在窗前,怎麼都想不通,他看著窗外,發出疑問:「我還真就想不明白了,這城市的日子怎麼這麼不好過呢!還是以前在清流鎮好啊,隨便收收債,嚇唬嚇唬人,就能有錢賺。」
「得了吧,」紹興雨手枕在身後,仰躺在床上,同樣望著天花板嘆息,「那樣不好,是不對的,咱們還是得干踏踏實實的活,掙來的錢才能讓人心安。」
「就你?」
許弋剛回頭,看向紹興雨,日子已經夠苦了,眼下唯一的樂趣就是打趣自己的兄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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