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入內殿,熟悉的幽香便縈繞鼻尖,他滿意地挑了挑眉,隨手解開玄色外袍,熟練地鑽進暖衾之中。
果然還是這般香甜。
溫熱的唇落在她圓潤的肩頭,大掌已熟門熟路地遊走起來。
娮娮在睡夢中被腿間濕熱的觸感驚醒,朦朧間只見贏政正將吻印在其上。
「嗯...」她下意識蜷縮身子,卻被他扣住腳踝。
「醒了?」他抬眼,低啞的嗓音裡帶著饜足的慵懶,娮娮趁機抽回腿,慌亂地撐起身子。
嬴政看她坐起身來,神色猶疑,便知她有話要說:「想說什麼?」
娮娮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你是不是知道我偷聽了?」
嬴政唇角微揚,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看來還不算太笨。」
娮娮被他一句話堵住,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
「怎麼,不服氣?」嬴政順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秋夜的涼意已經很明顯了,「連偷聽都能被發現,還敢擺這副神情?」頓了頓,又問,「到底想說什麼?」
娮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心裡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嬴政關於燕太子丹派荊軻刺殺他的歷史。
剛才偷聽姬丹和嬴政談話時,她清楚地看到姬丹憤怒的樣子,這讓她擔心兩人的矛盾會引發歷史上記載的刺殺事件。
如果歷史沒有改變,那麼接下來,會不會就該是燕太子丹派荊軻刺秦王了?
發現嬴政注意到牆角動靜後,娮娮就悄悄離開了,回去後她立刻找了趙正勇商量。
趙正勇卻堅決反對她告訴嬴政這件事,他的警告言猶在耳:「娮娮,你不能告訴他荊軻刺秦的事,我們穿越到這裡,許多事情已經和史書.記載不同,萬一燕太子丹根本沒這個打算呢?而且,如果他真信了你的話,追問起秦國的未來,你要怎麼回答?難道你要告訴他,他親手統一的天下,十四年後就亡了?以他的性子,你覺得他能接受嗎?」
聽到這裡,娮娮沉默了。
是啊,他那樣驕傲的人,若是知道秦朝二世而亡,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被氣瘋?
可即便如此,她仍忍不住擔心,歷史上荊軻刺秦雖然失敗了,但荊軻作為反抗*暴政的悲情英雄,那種俠義精神確實令人敬佩。
娮娮不得不承認,那個悲壯的刺客曾讓她在讀《荊軻刺秦王》時心生敬意,而現在,她竟站在了嬴政這邊。
「發什麼呆?」嬴政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娮娮抬眼看他,眸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憂慮,而嬴政顯然察覺到了,眉頭一皺:「到底要說什麼?」
娮娮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你和燕太子丹是不是起了爭執?」
「你關心這個?」
娮娮咬了咬唇,斟酌著詞句:「我只是覺得,他是燕國太子,而你是秦王,燕國弱小,未必甘心臣服,如果他們派人來獻禮示好,你…最好多留個心眼…」
一口氣說完這些,娮娮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這麼急切地想要提醒嬴政。
這莫名的焦慮到底從何而來?是怕歷史偏離荊軻真能得手嗎?她自己也不甚明了,只希望他能因此多幾分警惕。
嬴政盯著她看了片刻,眼神深了幾分,最終只是淡淡道:「燕國的事,寡人自有分寸。」
話說到這個份上,娮娮不便再開口,眼前之人畢竟是千古一帝,若因她多言而生疑...
想到這裡,娮娮暗自嘆息,趙叔叔一心要在這個時代入朝為官大有作為,她卻日夜盼著回到現代,或許對趙叔叔來說,那個世界已無牽掛,但她不同,那裡有等待她的父母和摯友親朋,她必須回去。
可最近,每當夜深人靜時,想要回去的念頭竟像沙漏里的細沙一樣,不知不覺地流失著。
明明現代有她牽掛的一切,有疼愛她的父母,有朝夕相處的老師同學,可為何,每當想到要離開這個時代,心口就會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為何會動搖呢?
娮娮不自覺地抬眸,正對上嬴政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他正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她仿佛被燙到一般,慌忙垂下眼帘,纖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一片慌亂的陰影。
不該的,絕不該有這樣的念頭,她在心裡狠狠地告誡自己,歷史長河奔流不息,她不過是個偶然被捲入的過客,等找到回去的方法,她終將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而在他眼中,她大概永遠都只是個來歷不明的細作,一個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罷了。
「發什麼呆?」臉頰突然被捏住,嬴政挑眉看她,「怎麼不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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