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又問一遍,娮娮倒真覺得膝蓋有些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跪在桶底的膝蓋,喃喃道:「好像膝蓋有一點點疼…」
「寡人瞧瞧。」說著他便把人摟進懷中,毫無意外娮娮再次驚叫一聲,卻招來嬴政曖昧的低笑聲。
「母后,您今夜叫得實在太早。」說著,嬴政便已剝開那層紗衣,手掌落在娮娮膝蓋上細細摩挲檢查。
娮娮身體敏感一顫,只覺他觸碰過的地方更加滾燙。
他動作輕柔,瞧那模樣的確只是像對母親尋常的關懷。
不知為何,在他懷中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嬴政倏然抬眼,直直鎖住娮娮來不及躲閃的目光。
蒸騰的水霧在咫尺間纏綿繚繞,將他的輪廓氤氳得模糊而危險。
一滴水珠順著他的眉骨滑落,途經那道凌厲的下頜線,最後懸在他那薄唇邊。
像欲墜未墜的禁.忌。
第32章
氤氳水霧中,彼此的呼吸聲近在耳畔。
嬴政的手掌完全覆住娮娮的膝蓋,另一隻手臂則牢牢環住她的腰。
方寸之間,透過朦朧的霧氣,娮娮清晰地看見嬴政的喉結動了動,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穿透水霧,朝她漸漸逼近。
直到他垂下眼睫,娮娮才恍然意識到他的意圖。
「政兒!」
又是一聲驚叫打斷了旖旎的氛圍,嬴政不耐地抬眼,「母后今日究竟為何如此反常?」他緊蹙的眉言讓本就深邃的輪廓更添幾分凌厲。
娮娮不著痕跡地推開膝上那隻灼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與他拉開距離,強撐著笑意道:「政兒不是要讓母后伺.候沐浴?母后繼續給你擦。」
她試圖轉移話題,卻聽得嬴政冷聲道:「不必。」簡短的兩個字透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見他仍緊鎖眉頭盯著自己,娮娮只得拿起葛布主動示好:「還是讓母后來吧。」她不敢惹怒他。
嬴政依舊慵懶地倚在浴桶邊,只是面色仍舊不悅。
拒絕他的親近?莫非還在惦念那個情郎?
這個念頭讓他眸色愈發森冷。
娮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出慈母的姿態湊近嬴政。
這個被趙姬嬌縱慣了的帝王喜怒無常,她不敢觸他逆鱗,只得順從地為他擦身。想到這兒,她微顫著將葛布輕輕貼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猝不及防,嬴政忽然湊上前來,一隻手扣住她後腦猛地吻了上去,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將她身上那件礙事的紗衣迅速撕扯掉。
「唔——政兒——不要——」
娮娮拼命掙.扎,盪起的水花四濺,幾片濕.漉漉的花瓣貼在了兩人臂膀上。
唇舌被他強勢侵占,娮娮雙手死死按在他肩膀上艱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浴桶。
嬴政卻直接拖起她的身,娮娮瞬間被他騰空抱起,雙腿被他強硬分開。
「母后,寡人今夜留宿甘泉宮。」他短暫退離她的唇,嗓音低啞,氣息粗重。
「政兒,母后累——唔——」
娮娮再次被他向上托,他強勢地壓過來,娮娮被迫向後仰頭,後腰硌在浴桶邊沿,長發如瀑般垂在桶外,下半身也被迫離開水面緊緊環繞他的身。
驟不及防,疼痛感襲來,讓她渾身戰慄。
*
後腰逐漸硌的發疼,可身前的人動作仍舊未停。
淚水混著洗澡水流經臉頰,最後不知是滑落在了她身上還是他的身。
水面震盪,連帶著浴桶也一起。
她就像是一卷光滑細膩的竹簡,他在上邊寫了又寫,各種字體,墨跡有深有淺,頗為講究。
唇舌被嚴絲合縫堵住,無數次幾近窒息。
被他禁錮,她動彈不得,絕望至極。
娮娮終於意識到,她太小看嬴政了,天真以為他沐浴完就會離開的。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他這樣的人和誰講過信用?
一言九鼎?
那是用來欺騙蠢貨的。
一國之主,少年帝王,能將六國耍的團團轉,你又怎能掉以輕心輕易相信他。
只是被蒙在鼓裡的娮娮仍舊想不明白為何他會和自己的母親做這種事。
答案實在簡單,因為他知道你不是那個盪.婦啊。
他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他想要誰,又怎會管你樂不樂意?
情郎?但凡礙了他的眼,他自有雷霆手段讓其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