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被他抱著,娮娮心中的委屈頓時如決堤般湧出,連帶著這些天被困在古代的無奈也一併傾瀉而出。
儘管竭力克制,她的眼眶還是瞬間被淚水浸.透,視線模糊得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兩人衣襟上,暈開了一片濕.痕。
嬴政抱著她走出了屋子,娮娮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鞋落在了屋內,急忙開口對嬴政說:「政兒,母后的鞋…」
「趙殷會拿。」嬴政的音調依舊冷而沉。
娮娮默默抬眼看向他,他的下頜線如刀削般凌厲,陰影與光線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交錯,勾勒出一道冷峻而深邃的輪廓,帶著一種近乎鋒利的俊美,令人不敢逼視,卻又忍不住為之傾倒。
在他懷裡這麼看著他,聞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娮娮的心情這才稍微有所平復。
嬴政抱著娮娮走進了另一間屋子,俯身將她放在床榻上,娮娮擦了擦眼淚,輕聲說:「多謝政兒救了母后。」
話音剛落,趙殷拿著娮娮的鞋和嬴政的劍走進了屋子,嬴政側頭對他說道:「鞋留下,今夜你在外守著。」
趙殷腳步一頓,隨即放下鞋乖乖走出屋子並將門帶上。
娮娮朝門口望了望,猶豫了會兒才開口問嬴政:「政兒,趙殷不睡嗎?」
嬴政淡淡道:「他天賦異稟,不需要睡。」
屋外的趙殷聽了這話眉頭一皺,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確實天賦異稟,連著幾日不睡也精神飽滿。
屋內的娮娮一噎,不知該說什麼好,卻看到嬴政忽然開始脫.衣服,她心上一緊,急忙開口說:「政兒,你這是…」
嬴政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娮娮,語氣平淡:「母后,只這一間屋子空著,難道母后要讓寡人睡死了人的那間?」
娮娮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連忙解釋說:「政兒,母后不是這個意思——」
「那便躺下歇著,時候不早了。」嬴政脫下外衣,「母后是想睡外側還是內.側?」嬴政直截了當問。
娮娮想了會兒,回答內.側,只有擠在裡邊的牆角處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說著她便向里挪了挪給嬴政騰出來地方。
兩人躺下後,娮娮起初感到一絲不自在,除了爸爸,她還從沒有和其他男生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不過轉念一想,娮娮又釋然了,趙姬與嬴政是母子,同榻而眠再尋常不過。
於是,娮娮輕輕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那點彆扭也隨之消散,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感受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嬴政緩緩睜開雙眼,餘光瞥了眼身側的娮娮。
不知該誇她心大還是腦子缺根弦,剛剛經歷了那種事,哭得梨花帶雨的,轉眼間竟已安然入睡。
嬴政不屑地輕嗤一聲,真是心寬似海夢穩如山,難不成剛才的淚滴如雨只是她演的一齣戲?演罷便拋諸腦後?
嬴政側過頭來看她,只看到她睡的安然無比,呼吸綿長,神色恬淡。
不過她時而飄過來的氣息倒是香甜,惹得他又是一陣燥熱。
這麼看著,有處便有些不可控制了。
嬴政坐起身來,一條腿屈起,手臂懶懶搭在膝蓋上,他淡漠瞅著挨著牆角睡的極其安穩的娮娮,心中沒由來的煩躁。
「母后。」嬴政輕聲叫了她一聲,這死豬沒什麼反應。
他不耐地頂了頂腮,從脫下來的外衣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邊裝的是曼陀羅粉。
嬴政倒在掌心一些,指腹抹了點湊近娮娮鼻前。
等了片刻,嬴政捏著娮娮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然後俯身靠近再次將自己的舌送了進去。
這個吻,帶著幾分男人特有的侵略性和本能的衝動,唇齒相接的瞬間,他眉頭微蹙,呼吸輕.喘。
他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緩緩汲取,氣息交織間,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沉溺與克制。
屋外的趙殷正神色嚴肅地值守,忽地聽到一陣清晰的津.液.交.纏的聲音,他有些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他自小聽力出眾,自然聽出了這是什麼聲音。
可是,姑母與表弟怎麼會…
趙殷眉頭緊皺,仍是想不明白,罷了罷了,也許是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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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娮娮再次昏昏沉沉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案幾前已等候多時的嬴政和趙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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