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崎嶇的路面,顛簸不止,娮娮的心也隨之起伏,仿佛懸在半空,久久無法平靜。
剛才慘烈的一幕仍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鮮血飛濺,哀嚎聲刺耳,而那個少年帝王卻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酷吏之主,暴虐之君…」娮娮在心中默念著後世對他的評價,此刻才真正體會到這些詞的分量。
而如今那個暴君就坐在自己身邊,娮娮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嬴政,只見他閉目養神,神色平靜,仿佛剛才的殺.戮不過是尋常小事。
娮娮嚇得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他。
她緊緊攥住衣袖,指尖微微發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逃離這個暴君的身邊。
否則,她真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他手下的亡魂。
第5章
五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依次排列,嬴政和娮娮乘坐的馬車位於第四輛。
車內,娮娮的心始終無法平靜,雙手緊握成拳擱在膝上,絲毫未察覺身旁嬴政長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了她緊握的拳頭。
嬴政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低沉而柔和:「母后可是在想方才那人?」
娮娮驟然回神,視線落在自己腿上那隻修長的手上,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應。
他的動作雖輕柔,卻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母后在想什麼?」嬴政不依不饒,「還是覺得寡人對他太過殘忍?」
「沒有,政兒。」娮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殺他一定有你的道理。」她儘量順著他的意思,生怕惹怒他。
與這個男人對話,她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仿佛說錯一句話就會像方才那人一樣命喪黃泉。
正想著,身旁的男人忽然輕笑了一聲,隨即聽到他緩緩開口:「還是母后體諒寡人。那人的父親宋決,是趙國安插在寡人身邊的細作。寡人砍下他的頭顱,故意讓他遠在趙國的兒子看到,早料到他會上門尋仇。寡人本打算留他一命,因為探子查出宋決還有一個女兒,也在宮中潛伏,只是尚未查明身份。寡人此舉,本是想引她現身,沒想到卻是他兒子先來送死。既然如此,寡人也就不必留情了。」
娮娮沉默地聽著,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手背上他的溫度仿佛越來越灼熱,幾乎要將她的身體融化。
嬴政繼續摩挲著她的手,語氣平靜卻冰冷刺骨:「只是不知宋決的女兒究竟是誰。等寡人將她找出來,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她扒的皮都不剩。」他說這話時,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娮娮的拳頭越握越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想掙脫開他的手逃離他身邊。
因為他的這番話,怎麼聽都像是故意說給她的。
「母后為何這般神情?是在擔憂嗎?」嬴政忽然鬆開她的手,轉而撫上她的右臉,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重新變得溫柔,「母后不必害怕,寡人定會儘快將她找出來殺了她,並將她的屍首掛在城樓上示眾。母后可滿意寡人的做法?」
他的手從她臉上滑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娮娮僵硬地側過頭,勉強順著身邊這個狠毒帝王擠出一句:「政兒這樣做,非常好,可以震懾六國。」
嬴政滿意地笑了笑,大手重新覆上她的手。
娮娮轉過頭,目視前方,眉頭卻越皺越緊。
嬴政,果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在找到能夠穿越回去的方法之前,自己一定要小心他。
在馳道上繼續前行了一段距離,嬴政依然緊握著娮娮的手,未曾鬆開。
娮娮心中莫名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即便他們身為母子,這樣的親密舉動也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難道,他們母子之間日常就是這麼相處的?
那這樣看來,他們的關係似乎還算得上和諧融洽。
娮娮不由自主地用餘光偷偷瞥向身旁的嬴政,只見他正閉目養神,神情悠然自得。
他凌厲而俊美的臉龐,搭配那出類拔萃的身形,完全稱得上天造地設,一時讓娮娮的目光久久無法移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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