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多虧有你,你的膽識無人能及。」
姜雲冉的膽量過人,即便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也敢以身入局。
沈秧非常謹慎,肯定要斬草除根,不等到姜雲冉,她絕對不可能動手。
姜雲冉淡淡笑了。
她輕輕撫摸肚子,臉上慢慢露出慈愛。
「這也是我的恩怨,我要親眼看到她們一敗塗地,永世不得超生。」
「為此,必須一往無前。」
————
元徽六年十月初六,邊關大捷,西狄滅,帝迴鑾。
元徽六年十月十三,皇貴太妃沈氏逼宮謀逆,被帝鎮壓,下獄問罪。
後經宮中清繳,朝堂議論,最終,定沈氏一門通敵叛國,犯上謀逆大罪,其早年栽贓陷害,製造冤案,致使沈、姜、劉等數族滅門,含冤而死過百人。
其惡行累累,罪不容恕,按律沈氏宗系滿門抄斬,罪首沈秧被判斬首之刑,於詔獄執行。
沈氏旁支,只余禮王妃沈氏一人獨活。
旁支族人發還原籍,三代內不能科舉。
禮親王不知沈氏多年籌謀,聽聞噩耗便病倒,醒來後立即上書,懇請除去親王爵位,至玉京西郊守護皇陵,了卻殘生。
帝不忍,然禮親王再三懇請,終褫奪爵位,降為安平公,禮王妃降為安平公夫人,待子滿月後,攜子至西郊,替帝盡孝,守護皇陵。
此案涉及所有沈氏殘黨盡數下獄,重罪者斬首示眾,從犯無大罪於身者,流放三千里。
阮忠良協助沈秧逼宮,率領數百死士殺入宮中,同犯謀逆大罪,後經審問,阮忠良早年製造冤案,謀財害命,又毒殺親族,累累罪行不共於天。
阮氏宗系多有同謀,涉案者皆判死罪,從犯無大罪者流放千里。
唯其子阮含棟檢舉有功,留有一命,著貶為庶人,三代不得科舉。
其涉案人家家產抄沒,酌情補償冤案遺孤。
元徽六年十月二十,歷經數輪廷議,最終定案。
天佑二年沈氏、姜氏、劉氏等通敵叛國大案皆為栽贓陷害,至元徽六年已經證據確鑿,今為幾族平反,洗清冤屈,恢復忠良官身。
三族遺孤酌情補償,從今以後可歸玉京,科舉為官,不再限制。
天佑年間阮忠良所製造冤案,全部翻案,幾家遺孤恢復身份,酌情補償,從今以後可科舉為官,不再限制。
雖然正義遲遲到來,遺孤所剩無幾,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當年手染鮮血的犯罪者,最終以鮮血償還罪孽。
這一場審判進行得非常迅速,不過十日就全部定案,即便冤案翻案會累及先帝聲名,但當今卻堅定為冤屈者平反。
最終,長達二十載的累案在這一年年關下終結。
景華琰親手書寫詔書時,姜雲冉就在身邊。
景華琰手腕勁瘦,落筆如神,等詔書寫完,他取出傳國玉璽,在印泥上潤色。
姜雲冉看著這一方巴掌大的玉璽,不由感嘆:「終於物歸原主了,我心裡也踏實了。」
之前在花廳,她所言半真半假。
實際上,景華琰當真把傳國玉璽交由她保管,在逼宮對峙時,這枚傳承百年,色澤瑩潤的盤龍玉璽就在她的寢宮暗格里。
景華琰未雨綢繆,不可能讓親人當真落入險境,到時若真周轉不及,便由姜雲冉全權定奪。
以性命為先,其餘皆不足為慮。
對於姜雲冉,他全然信任。
這枚傳國玉璽,在姜雲冉手中握了四個月,彼此倒也還算熟悉。
景華琰淺淺笑了。
他拿起玉璽,在落筆處落下印記。
「它不屬於我,」景華琰說,「它屬於大楚。」
玉印已成,塵埃落定。
十月末,帝迴鑾。
十一月的玉京寒冷極了。
回到長信宮第二日,玉京落了今歲第一場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屋脊之上,把金色琉璃瓦點綴得熠熠生輝。
姜雲冉披著大氅,站在廊下賞景。
她身上的大氅素白一片,襯得她臉頰一抹緋紅,美麗不可方物。
飛鸞宮正殿比聽雪宮的要寬兩扇門,庭院更寬廣,屋脊高聳入雲,整個宮殿雕樑畫棟。
因著她的喜好,庭院中又栽一棵四季桂,即便在這冰天雪地里,依舊茁壯生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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