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頭:「阮寶林,休要再胡鬧!」
阮含珍眼淚再度滑落,這一次,卻不是做戲表演,而是真的恐懼害怕。
她檢舉失敗了。
又一次。
上一次有凡霜,這一次呢?
阮含珍跪坐在地上,臉頰手上都是泥土,顯得異常狼狽。
她一邊哭,一邊笑,幾乎癲狂。
「不可能的,她告訴過我……」
姜雲冉垂眸看著她,冷冷道:「誰告訴你的?」
阮含珍忽然噤聲了。
她嚇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內心深處只剩下絕望。
她清晰意識到,這一次,自己算是完了。
怕是以後只能在冷宮苟延殘喘,再無出頭之日。
阮含珍放聲痛哭:「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沒有故意污衊,定是貴妃娘娘把盒子轉移了……」
「啟稟陛下、太后娘娘,奴婢曾經在長春宮見過一個封符木盒,」此時,阮含珍身後的宮女上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奴婢要稟報阮寶林行巫蠱之術,意圖栽贓嫁禍貴妃,擾亂宮闈。」
阮含珍瞪大眼睛。
說話之人,是她最後能依賴的人。
素雪跪在地上,面容冷肅,神情異常平靜。
她匍匐在地,聲音清晰。
「所有事端,都是阮寶林一人所為,同貴妃娘娘無關。」
————
誰都沒有想到,今日的事情這樣跌宕起伏,峰迴路轉。
這賊喊捉賊的戲碼,竟在長信宮瞧見了。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幾位太妃,也都回不過神,根本想不明白這複雜的事端。
倒是阮含珍忽然轉過身,惡狠狠就要往素雪身上撲去。
「你這個賤人,你栽贓陷害!」
還好小柳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拽走了素雪,讓阮含珍撲了個空,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地。
又落了一身灰。
素雪站在一邊,神情冷淡。
「奴婢以性命保證,所言皆為真。」
阮含珍這輩子做了那麼多糊塗事,唯一真心相待的就是素雪。
今日被素雪背叛,她心中難過,忍不住哭嚎出聲。
霎時間,刺耳的哭聲在聽雪宮迴蕩,在這安靜的深夜裡格外清晰。
景華琰垂下眼眸,冷冷道:「噤聲。」
一瞬間,哭聲驟停。
景華琰並不耽擱時間,直接道:「去長春宮。」
長春宮位於東六宮,距離較遠,眾人都乘上了軟轎。
路上,素雪稟報導:「這些時日,寶林娘娘總是避開奴婢行事,單獨吩咐長春宮的小宮女阿幼,阿幼可能有些緊張,行事並不利落,便讓奴婢看到了那個木盒。奴婢起初並不明白,後來隱約聽阿幼稟報,說安置好,請娘娘放心,奴婢便起了疑心。」
說起來很簡單。
阮含珍近來行事都避開了素雪,素雪不知她究竟在做什麼,便也不可能檢舉,但今日這樣一鬧,素雪就明白過來,肯定是阮含珍故意栽贓。
那個木盒,就是證據。
既然聽雪宮沒有,便只可能在長春宮。
眾人來到長春宮時,長春宮裡宮燈都滅了,蘇寶林早就睡下,不知外面發生何事。
嘈雜聲驚動了蘇寶林,她披著衣衫出來,就被這浩浩蕩蕩的人群嚇了一跳。
慕容昭儀安撫她回去,一行人就進了東配殿。
素雪也不廢話,她上前一步,指著其中一個箱籠道:「就在那裡面。」
這是在嬪妃宮中,便換成彭尚宮親自搜查。
阮含珍已經被人挾制在眾人之後,無法動彈。
她那雙眼睛裡滿滿都是恨意,卻再也不是對著姜雲冉,而是衝著素雪。
寢殿中很安靜,只有彭姑姑搜查的聲音。
一盞茶過去,彭姑姑空手而歸:「沒有。」
這兩個字說出口,阮含珍冷笑一聲。
她看起來已經有些癲狂,兩名高大的嬤嬤需要用力才能挾制住她。
「不是我,不是我,是這賤人栽贓!」
「我是清白的!」
仁慧太后頭痛欲裂。
折騰這大半夜,還被阮含珍這樣胡攪蠻纏,她所有的耐心都已經耗盡。
本來就因賢妃小產而心痛,現在越發煩躁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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