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昨日,也是她侍寢。
姜雲冉神情自若,先同周宜妃和梅賢妃請安。
周宜妃雖稱病,大多是因周氏之事,周氏一案雖然已經發落,可到底沒有牽扯到周宜妃母子。
不過總歸不是件好事。
同以前乖張尖刻的面貌不同,現在的周宜妃多了幾分內斂,平日輕易不在錦繡宮之外走動,最多就是過來給太后請安。
對於宮中的所有事情,無論是侍寢也好,爭鬥也罷,她都不感興趣,從無過問。
她的世界只困於錦繡宮,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和孩子一起平安度日。
此刻見了姜雲冉,她也不如以前那般劍拔弩張,只是淡淡掃她一眼,點頭算作回禮。
梅賢妃今日穿了一件頗為厚重的鹿皮長褙子,把平日裡的窈窕身段都掩蓋了下去,她輕輕拍著胸膛,顯得不是很舒適。
「坐吧,」梅賢妃開口,「都是自家姐妹,坐下說話便好。」
兩人坐下,姜雲冉關心了兩句,梅賢妃就嘆了口氣:「前些日子貪涼,吃壞了肚子,這幾日都不對付,並無大礙。」
她話音落下,慕容昭儀、崔寧嬪、司徒美人等就到了。
一起來的還有蘇寶林、韓才人和馮采女。
花廳里一下子呼啦啦來了一群人,頓時就熱鬧起來。
冬日寒冷,宮妃們都在各自宮裡避寒,嫌少出外走動,御花園不去了,葉子牌也不怎麼打了,就格外寂寞一些。
這會兒時間尚早,倒是能聊上幾句。
姜雲冉安靜吃茶,聽著她們閒談,臉上是溫柔笑容。
就在這時,她發現馮采女正眯著眼睛,盯著手邊的茶盞瞧。
她離得有些遠,卻也把這場景看得很清楚,便對馮采女比了個手勢,吸引她的主意。
「馮妹妹可是眼睛模糊,瞧不清遠景?」
馮采女眼睛一亮。
她瞧著呆愣愣的,滿身書卷氣,並不像宮妃,反而像是國子監的博士。
馮采女也從不做那表面功夫,起身來到姜雲冉身邊,道:「娘娘好眼力。」
姜雲冉笑道:「以前曾見過視物模糊的人,不過你這般年輕,怎麼就把眼睛用傷了?」
「我比較喜歡熬夜讀書,」馮采女有些不好意思,「久而久之,眼睛就不太好了。」
姜雲冉想了想,說:「尚宮局的庫房中應該有琉璃鏡,可讓造辦處的工匠打造一對眼鏡,你戴來視物,應該會便宜許多。」
馮采女道:「謝姐姐關心,已經讓宮人去尋了,不過會做眼鏡的工匠不多,還得等上些許時候。」
說起這些事,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拉進,馮采女本來不善言辭,倒是能同姜雲冉聊一聊最近讀過的書。
引得一側的司徒美人一直看她們兩人。
不多時仁慧太后就到了。
她今日依舊妝容精緻,一絲不苟,通身上下大都是太后娘娘的氣派,讓人不容小覷。
行禮過後,莊懿太后就看向姚貴妃。
「德妃的身體還沒好嗎?」
徐德妃這一次並非裝病,的確是病來如山倒。
姜雲冉聽聞,太醫院日日都有太醫在靈心宮值守是,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過去了。
今日只有徐德妃沒有到場,就連一貫病歪歪的衛美人都來了。
「回稟太后娘娘,徐德妃之前中毒,已經壞了根底,後來又遭逢重創,便一下病倒不起,」姚貴妃嘆了口氣,「如今纏綿病榻,只能用續命湯吊著。」
之前重封德妃,本來景華琰已經開恩,允她不出席封妃大典。
但她還是強撐著去了奉先殿。
大抵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那是她最後的榮光。
典禮結束,人就昏了過去,之後再無人見過她。
只有姚貴妃和梅賢妃去過幾次,也都是探病關懷,再多也無能為力。
仁慧太后也跟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她道:「再過三日,大軍歸來,到時宮中要開盛大宴會,歡迎將士們凱旋,徐將軍英勇無畏,少年多才,也不知兄妹倆能否再見一面。」
大軍凱旋本是好事,可最後那一句,卻徒增幾句傷感。
梅賢妃便安慰道:「太后娘娘仁慈,到時候會開恩,讓徐將軍入宮看望德妃姐姐。」
仁慧太后這才淺淺笑了一下,道:「這是自然。」
她說著,又看向周宜妃,關心大皇子的身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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