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顯得柔弱可憐。
「妾不敢居功,且陛下和娘娘已多有恩賞,妾不明,娘娘因何還要再來謝過。」
姜雲冉的目光慢慢落在徐德妃的面上。
「娘娘的好意,妾實在不敢領受。」
徐德妃卻倏然笑了:「你不敢領受,可這個恩,本宮也不能欠著。」
徐德妃呼了口氣,才道:「陛下,臣妾之前就說過,姜妹妹是個識大體的人,若非妹妹提醒,臣妾也不知家中發生了種種事端,若邊關真的暴亂,妾可真是罪不可赦,徐氏也枉顧了皇恩。」
姜雲冉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這徐德妃,真是太過惡毒了。
景華琰最厭惡旁人的背叛,無論乾元宮發生什麼事,尤其是政事,皆不允旁人同外人言說。
在姜雲冉掛紅之前,經常在乾元宮伴駕的就是她,徐德妃原本拉攏她也因此事。
徐氏已有罪過在身,不容任何疏漏,一旦再度出錯,忠義伯府將會蕩然無存。
為了家族,為了德妃的份位,德妃當日拉攏不成,便只能除掉她。
她不想留下禍端。
姜雲冉沒有去看景華琰,她只定定看向徐德妃:「德妃娘娘,話是不能亂說的,妾沒有做過的事,是完全不認的。」
徐德妃卻笑了:「我是感謝你,你怎麼還生氣了?」
她慢條斯理道:「那日是你同我說,要想讓忠義伯府屹立不倒,必須要有新的領袖,重新掌領忠義軍,在邊關立功才好。」
「你不說,我如何能得知呢?」
當日在乾元殿談及忠義軍事,只有景華琰、鄭定國和她,而給出的對策,是當時姜雲冉臨陣想到的。
她不可能同徐德妃通風報信,鄭定國也不可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通過景華琰的前朝動作,徐氏猜出了後續的動向,為了彌補過錯,保住徐氏,他們順應景華琰的安排,舉族上下齊心協力,為的就是度過難關。
而此時,一切事成,徐如晦接連大捷,守住了忠義伯府的顏面,徐德妃才親至乾元宮,對景華琰再度獻上徐氏的忠誠。
她給出的把柄,就是背叛了皇帝的姜雲冉。
真是好計謀。
不愧是熟讀兵法長大的將門虎女,不愧是多年風波不斷卻屹立不倒的忠義伯府,如今他們果斷捨棄了趙氏,把所有錯誤一力承擔,一邊自請革職除爵,一邊力挽狂瀾,英勇奮戰,到底沒有讓忠義伯府落入危難境地。
而現在,徐德妃踩著姜雲冉,想要重新站在景華琰的身邊。
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寵妃娘娘。
姜雲冉不能讓她如願,也不會讓她如願。
「德妃娘娘,口說無憑,您這是故意栽贓陷害,」姜雲冉撐著扶手站起身,雖然面色蒼白,但神情是異常的堅定,「妾早就在陛下面前發過誓,若妾膽敢背叛陛下,必將遭受……」
姜雲冉的話還未曾說完,景華琰便淡淡開口:「夠了。」
聲音戛然而止。
姜雲冉此刻才慢慢轉過頭,蒼白著面容看向景華琰。
景華琰並未動怒,他甚至依舊還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模樣。
只放下茶盞的時候,發出了嘭的聲響。
「姜采女,多餘話且不要再提,你只用證明自己便是了。」
聽到景華琰還讓姜雲冉解釋,徐德妃臉上的得意也慢慢掉了下去。
姜雲冉心中並未放鬆,她看向景華琰,一字一頓道:「陛下,未做過的事情,永遠也無法證明清白,你不能要求受害之人證明自己的無辜。」
這話言辭犀利,卻讓景華琰的目光柔和下來。
因為姜雲冉說的對極。
「今日德妃娘娘無憑無據,光靠三寸不爛之舌就要污衊宮妃,若陛下真的信了,日後長信宮怕不是要攻訐成風?再無寧日?」
她一連攻擊了兩句,然後畫風一轉,語氣倏然柔和下來。
「妾能行至今日,名聲、份位、榮耀、榮華全賴陛下賞賜,與妾而言,陛下就是妾的天,妾的未來也全靠陛下恩賞。」
姜雲冉情真意切。
「妾哪怕背叛天下人,哪怕做盡惡事,都只會為了陛下一人,為了陛下在乎的家國。」
「更何況,妾無論想要什麼,只同陛下言語便是,陛下待妾一貫愛重,從不會讓妾空手而歸。」
「何苦去求不相干的旁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簡直是最完美的辯解之法。
只看景華琰的表情,便知他聽進了心裡去。
可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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