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阮含璋得意一笑。
徐德妃卻回過味來,也挑眉看向阮含璋,眼眸中皆是挑釁。
「第二,織造局宮女杏花和小陶,送布抵達棠梨閣時,並未按照織造局要求當面開卷清查,罪加一等,即刻調離織造局,暫調掃洗房。」
那兩名宮女面色一白,卻不敢反抗姚貴妃,最後只能紅著眼睛磕頭:「奴婢知錯,謝娘娘仁慈。」
姚貴妃滿意點頭,最後看向阮含璋。
「阮寶林,你雖初入宮闈,卻在儲秀宮修習宮規一月,宮中事務你心中明悟,不用本宮再來教導。」
阮含璋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此事雖然織造局有錯,但你宮中的宮女紅袖亦有錯,她沒有按照規矩當面查驗,至使過三日才發現異常,同樣是大過。」
姚貴妃頓了頓,看了一眼穆尚宮,最後沒有猶豫,直接道:「按照宮規,同樣要降職,罰離棠梨閣。」
姚貴妃可以直接處置織造局的宮女,但棠梨閣的宮女,姚貴妃要徵求阮含璋的意見。
阮含璋愣了一下。
她看了看佩蘭姑姑,佩蘭心中歡喜,面上卻不顯,只無奈點頭。
「娘娘,的確是這個規矩。」
阮含璋一下子紅了眼眶。
「你怎麼不早說!」
她仿佛此刻才回過神來,立即看向跪在地上的紅袖,非常不舍:「紅袖……」
紅袖倒是很上道,她膝行轉身,嘭嘭嘭給阮含璋磕了三個頭。
「娘娘,奴婢沒福氣,不能繼續侍奉娘娘左右,在此恭祝娘娘步步高升,榮寵不衰。」
這話說的,簡直是主僕情深。
卻沒有顧及姚貴妃和徐德妃的面子。
徐德妃挑了一下眉,有些得意地道:「阮妹妹,你到底年輕,還是回去好好背一背宮規,再來找茬鬧事。」
「當初你可是秀女頭名,如今安逸日子久了,怎麼什麼都忘了呢?」
「做錯事,總要懲罰的。」
阮含璋猛地抬頭,惡狠狠看向徐德妃:「你是故意的!」
徐德妃心裡舒暢,她笑道:「此事對本宮有什麼好處?不過是宮人們不經心,鬧了這一場誤會罷了。」
說到這裡,徐德妃瞥了一眼明堂外候著的織造局白尚服,聲音冷淡下來。
「今日事,是貴妃娘娘心軟,沒有嚴厲責罰,若是按照本宮的性子,所有人都要打十個板子,看你們還敢不敢玩忽職守。」
「以後都警醒一些,莫要再出紕漏。」
宮人們一起下跪,口中稱是。
徐德妃得意洋洋:「既然事情已成,都散了吧。」
阮含璋幾乎咬牙切齒,她忽然開口:「等等。」
徐德妃睨了她一眼。
「阮寶林,還有什麼事?」
阮含璋深吸口氣,抬眸看向貴妃娘娘。
「娘娘,我知道紅袖的確做錯了,是她不夠嚴謹,被人所害,我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是我疏忽了。」
「但紅袖到底侍奉我一場,一貫恭敬勤快,我不忍心讓她去浣衣局,從此只能暗無天日過日子。」
阮含璋不去看佩蘭的眼神,她撐著扶手站起身,規規矩矩給姚貴妃躬身行禮。
「她的錯,我替她擔了,罰俸我雙倍補上,只求給她安排個好去處。」
這般為紅袖著想,很讓明堂中的宮人們動容。
眼見她一改方才跋扈的姿態,終於懂得低頭,徐德妃心裡痛快,便也懶得去為難一個小宮女。
見姚貴妃向她看來,這才頷首道:「妹妹快坐下說話,何必如此拘禮。」
「紅袖雖有錯,可也知曉將功補過,敢於承擔錯誤,是個好孩子,既然如此,穆尚宮,你看著給她安置吧。」
阮含璋紅著眼眶對姚貴妃道:「多謝貴妃娘娘,娘娘大恩,妾銘記於心。」
姚貴妃扶著宮人的手起身,溫柔笑道:「今日是小事,不過一點差錯,都不要往心裡去,以後和和氣氣,才能和平相處。」
她說著,直接往外走:「既如此,本宮便回宮了。」
恭送過姚貴妃,徐德妃也起身,挑眉看向阮含璋。
「阮寶林,今日我再給你上一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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