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討論舊案。這起案子和哪起舊案有關?」
「警方是不是在隱瞞什麼?」
幾個年輕警員們站在警戒線內,壓低了聲音交談。
「這些記者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才多久,一下子就都涌過來了……翁sir這次又要頭疼咯。」
「我們才是又要頭疼了!」
「翁sir壓力大,最後遭罪的還是我們……」
警方意識到討論可能被記者偷聽,便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望著這個慘烈的現場。
重案B組裡大多是年輕警員,他們或多或少聽過那樁滅門案,知道與程醫生有關聯。但這終究不是可以隨意八卦的辦公室緋聞,而是一起令人痛心的命案。平日裡,大家都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
程醫生總是溫和開朗,工作時專注專業。久而久之,警員們甚至會忘記他身上背負的往事。直到今天,站在這個似曾相識的兇案現場,血腥的場面讓他們深受震撼。
如果這起案子和當年的手法一樣,那麼程星朗當年就是在這樣的一片血腥中倖存下來的。
「這樣不會留下心理創傷嗎?」曾詠珊輕聲說著,語氣裡帶著不忍,「程醫生當時才八歲吧,太可憐了。」
祝晴的目光落在那間被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兒童房。
剛得知這起慘案時,由於當年的案卷不便調閱,她只能通過老報紙的報導拼湊案情。報導中提到,程家有兩間兒童房,程星朗的房間血跡斑斑,而他弟弟的房間卻乾淨得像是從未被闖入過。
「收隊。」莫振邦的話打斷祝晴的思緒。
「回警署再詳細討論。」
……
油麻地警署C辦公室里,所有警員都投入到緊張的調查工作中。
「死者社會關係排查、孩子下落排查、現場物證分析……」莫振邦快速分配著任務。
警員們開始徹查這對中年夫婦的一切社會關係,但每個人都忍不住想著同一個問題。
十八年前那個兇手明明已經車禍身亡,為什麼同樣的作案手法會再次出現?
祝晴熟練地填完調檔申請,去總部檔案室調閱當年程家滅門案的封存卷宗。這套流程她已經爛熟於心,但這一次,案卷上的編號卻不僅僅只是一串數字。
上午十一點,兩位死者的父母前來認屍。
在臨時殮房,賴丹荷的父親和包才良的母親哭得幾近昏厥。當得知孫女下落不明,老人家的哭聲戛然而止。
「沒有,沒來我家……」
「雯雯去哪裡了?」
人在極度悲傷時,思緒會陷入一片混沌,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利的線索。
「沒有得罪人,怎麼可能得罪人。」
「他們一個是護士,一個是開救護車的,做的都是救人的工作,怎麼可能會得罪誰……」
就在詢問即將結束時,包才良的母親突然抓住警員的手腕。
「是不是……是不是她那個前夫?」
「離婚時鬧得那麼難看,當年他咒他們兩個不得好死。」
話音未落,包才良的母親再次痛哭失聲。
「我早就說過,這種女人娶不得!」
「害人精……把我兒子害死了啊!」
……
哭也哭累了,維斯頓幼稚園小小班的孩子們,終於安靜下來。
午休前的自由活動時間,大家溜達到了戶外活動區。休假到現在,盛放最想念的就是這裡的單槓。
他第一個上了單槓,而後,椰絲寶寶和金寶也都手腳靈活地倒掛在單槓上,就像三隻小猴子,悠閒地蕩來蕩去,聊著新年期間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我去動物園看真猴子嘍!」
「我還抓到了瑪麗莎!瑪麗莎跑得可沒有我快。」
椰絲寶寶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我和爹地媽咪去參加舞蹈比賽啦!」
她伸出一隻手指頭:「是第一名!」
「哇!」金寶說,「你怎麼沒有邀請我們去當觀眾呢?」
盛放用力點頭:「啦啦隊。」
就在幾天前,孩子們剛碰過面。
當時他們才分享過假期期間發生的事,如今再分享一次,就像是第一次聽說,聊得有滋有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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