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夏只覺得心跳劇烈的快要跳出胸腔了,不敢置信的問,「她手中有槍?」
許年點點頭,「槍的型號跟警方配槍是一致的,任局懷疑極有可能是半年前西城區分局丟的那把。」
關夏只覺得信息量爆炸到腦子都快不會轉了,那支槍怎麼會在姚清妍手上,難不成當時陸滿慶被滅口姚清妍就是行動的幾個人之一?
許年還在敘述著剛才收到的消息。
許年說:「保護孟蘭的四個同事受傷了三個,陸聽楓之所以大半夜的突然去找孟蘭,是因為清醒了點,想來找我們集合想辦法抓伍楊,但任局擔心他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手上又沒有多餘的人手能顧上他,便乾脆哄著他去保護孟蘭,誰知就這麼巧,陸聽楓趕過去,正好看見姚清妍用槍打傷逼退同事,他讓沒受傷的那個留下來照顧傷員以及呼叫支援,自己拿了受傷同事手上的槍上了樓。」
關夏聽的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緊張的追問,「後來呢?」
許年道:「任局去過現場了,你家的情況現*在一片狼藉,通過現場打鬥痕跡以及陸聽楓的描述看,孟蘭被安排進了臥室躲避,保護她的兩個同事在客廳,姚清妍直接用槍打壞了門鎖,隨後打開了樓道的水閥用高壓水槍從門縫向內襲擊。」
許年還沒說完,但關夏已經想像到了接下來的場景,難怪四個人保護之下孟蘭還受了傷,原來姚清妍手上不止有槍,隨機應變作戰的經驗還很豐富,她這種襲擊方法簡直是出人意料,那麼倉促之下保護孟蘭的兩名警察沒反應過來就太正常了,唯一慶幸的是幾名受傷人員只是受傷還來的及搶救。
不過再深想一下,要是陸聽楓沒那麼巧合的只慢一步趕到現場,是不是就不會是受傷,很有可能包括孟蘭在內好幾個人都會喪命。
關夏只設想了一下,又覺得整個人驚悚的後背直冒涼氣,她現在既慶幸陸聽楓趕到的及時,又恐懼那個犯罪組織驟然之下露出來的猙獰面孔。
原來這就是刑偵文里反派組織的真正實力嗎?即使她們做了充足的準備,也吃了這樣一個大虧。
花了好幾分鐘關夏才勉強冷靜了一點,本能的緊緊握住龐樂的手汲取著力量,看向許年問,「那伍楊呢?跑了嗎?」
許年回答說:「暫時還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應該是還在專案組的視線內。」
關夏這才大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關夏這一口氣顯然是松早了,緊接著許年抿了抿唇,又咬牙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向他,關夏緊張的音調都不受控制的提了起來,「還有一件?又是誰的親朋好友受到襲擊了我的嗎?」
關夏問出口的同時大腦在拼命回憶,她想來想去,朋友就那麼幾個,除了孟蘭和算是朋友的陸聽楓不在身邊,其他人都在,至於親朋,能算的上是親朋的,只有孤兒院的陳媽媽,關夏有些恐懼的想,總不至於那個組織喪心病狂到去孤兒院殺人吧?就為了報復她,可孤兒院也是伍楊從小長大的地方,不能吧?
關夏緊張至極忐忑不安的看著許年,生怕從他嘴裡得到照顧她長大的陳媽媽不幸的噩耗,誰知許年說出口的卻是,「你生物學上的妹妹受到了襲擊,她沒事,但是她的親生父親卻……」
關夏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消息,她先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沒聽懂,幾秒後卻突然明白了,整個人怔住了,有些呆呆的看向許年問,「你的意思是……那個之前來我家找我給我送錢的女孩,她被襲擊了?然後……她爸爸死了?」
許年面色沉重的點點頭。
關夏只覺得匪夷所思,「怎麼會這樣?她們雖然跟我在生物學上是親人,但我們就見過那一面,既沒相處過,也沒生活過,我們簡直是物理意義上的陌生人,那個組織為什麼要去襲擊她們,是為了報復我?難不成就是因為上次短暫的一面讓他們以為我們相認了,所以才……」
關夏胡亂猜測著,大腦像是生鏽了卡頓一樣,不斷的閃現著那個跟她長的有些相似的女孩的樣貌,她看著自己哭,看著自己笑,還看著自己怔怔又有些委屈的表情。
明明關夏一直不在意那個女孩的,但不知怎麼此時此刻卻覺得整顆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樣,她不痛,但卻感覺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