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已經非常超乎范婭的預料了,范婭很感激,從那以後就對劉香稱的上是死心塌地。
看到這裡,龐樂突然道:「看樣子范婭父親改口這件事也沒那麼簡單,我估摸著應該是被劉香找人威脅了,別的不說,就那個耿敬,過去走一圈口頭威脅兩句,她父親就不敢不就範。」
仲小雨也道:「嚯,這個劉香手段挺高啊,糖衣炮彈、收買人心,做的真是駕輕就熟的,就她這個手段,我真不相信她是她們那個團伙的普通成員,我覺著怎麼著也應該是核心人物吧。」
「我也覺得,」戚白道:「別的不說,就看那個耿敬在她面前都不怎麼呲牙的樣子,就說明她在團伙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咱們衝著她深挖下去,說不定還真能挖出大東西。」
戚白說著看向許年,問了一句,「許隊,咱們的人明天能到嗎?我感覺這個案子咱們已經摸到比較關鍵的節點了。」
雖然季安是上雙市人,但她們這些人里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是永泉市人,即使是查案子,顯然也更傾向於與自己人合作。
因此戚白話音落下,包括陸聽楓在內,都下意識的向許年看去。
許年迎上關夏的目光,眼角微微彎了彎,回答道:「昨晚行動前任局給我打過電話了,不止我們分局,市局、省廳都會來人,聽任局的意思應該是專案組那邊也覺得咱們查到的線索確實表明極有可能與那個犯罪組織有關。」
這話一出,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案子查到現在是線索越查越多,即使周隊他們南平分局已經全力支持,但仍感覺人手捉襟見肘,特別是連關夏這種剛入門的編外人員都上陣去跟蹤了,雖然一切順利,但總是心裡不安,唯恐人手短缺誰出個意外。
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案子又有了很大的進展,眾人的站姿都放鬆了,關夏也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看下去。
范婭從父親手裡接過超市之後,就陸續雇了葛清和高翠翠兩人在超市里幫忙。
雖然超市不算大,那個老小區各種設施也不完善,但小區是真的大,入住率也高,僅憑一人還真忙不過來,後來經劉香的介紹,范婭和葛清以及高翠翠認識。
就範婭知道的,葛清和高翠翠也是因為劉香給她們幫過忙,再加上劉香比她們年紀大,一看社會經驗就很足,所以對她很是信任,她們原本的工作也是在x餐廳里當收銀員、洗碗工,工資跟范婭給她們開的比起來還要低一些,就二話不說辭職來幫忙了。
范婭的口供里說,從她和劉香2020年認識起,一直都是劉香在照顧她,出錢出力,即使是親姐姐也不過如此了,所以在有一天劉香開口讓她幫忙做一件事時,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還記得劉香是一天晚上來找她的,當時她在超市里忙了一天,剛回到房子裡,有點餓,正跟葛清和高翠翠商量著要不要點些外賣,劉香就提著一大堆宵夜敲門了,還帶了幾瓶啤酒。
眾人吃了一會兒,劉香雖然也在跟她們說話,但無論是范婭,還是葛清和高翠翠,都能通過劉香的表情看出來她有心事,便問了問。
隨後劉香告訴她們,是她相熟的一個朋友遇到了麻煩,她想找人幫忙,但事情有點複雜,還有點棘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范婭受了劉香那麼多幫助,當時就二話不說積極的要幫忙,劉香並沒有答應,而是先跟她們說了事情的難辦程度。
劉香嘴裡說的,是她一個朋友,遠嫁來上雙市的,結果現在孩子6歲了,丈夫卻出軌,被她發現後不止不心虛還甚至十分無恥的說要跟她離婚,因為那個朋友身體不太好,生了孩子更是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所以孩子上幼兒園後也無法長時間的出去工作,這麼些年一直在家裡做家務照顧孩子,沒有收入,她丈夫就以這個為由要讓她淨身出戶。
劉香跟她們說,她那個朋友跟丈夫是大學同學,兩人結婚前她那個朋友明確表示說身體不好不想要孩子,結果婚後丈夫以及婆婆一家對她施壓,各種威逼利誘她,幾乎是半哄半強迫著她生了孩子,結果現在仗著她是遠嫁,這麼欺負她,不止把她從家裡趕走了,還不讓她帶走孩子,甚至她丈夫還堂而皇之的把小三接進了家裡住。
她朋友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小三其實是她丈夫的白月光,高中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畢業後就出國留學了,她們結婚三年後回來的,那個白月光當時也結了婚,她丈夫對她還不錯,但她放不下初戀,兩人就這麼做起了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