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道:「譚隊他們查到的消息,伍志明確實接送過外甥上下幼兒園,頻率不高,但一個月也有那麼幾次,也確實跟死*者袁睿星的母親碰過面,但就幼兒園的老師所說,兩人並未發生過什麼交集,伍志明每次來都會站在人群的最外圍,從不跟其他家長交流,反倒是死者袁睿星的媽媽很社牛,非常健談,有時候還專門買一些小點心跟一同等孩子的家長分享。」
「難不成又是出於嫉妒?」龐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
關夏略一思索明白過來,龐樂可能是想到了她們之前在富安市遇到的那起案子,犯罪嫌疑人既是為劫財,也是出於嫉妒的心理對死者行兇,最終害人害己。
遇到的案子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動機都有可能,關夏順著龐樂的思路問,「這麼說,犯罪嫌疑人只見過死者的母親,並未見過他的父親,死者是單親家庭嗎?他媽媽什麼情況?」
許年道:「譚隊他們的人查到的,死者的父母雖然沒離婚,但已經分居多年,死者的父親常年在外打工,死者母親自己帶著孩子在大曲縣生活,家裡開了一個文具用品店,在一所初中門口,生意不是特別好,但也不算差,家裡有房有車,還會時不時的帶著孩子出去旅遊,不過由於死者父親常年不在家,死者母親被不少人糾纏過,甚至還報過警。」
關夏聽的和龐樂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中浮起一個猜測,不等兩人說出口,汪雨先一步道:「那犯罪嫌疑人會不會也曾經糾纏過死者母親,追求不成繼而憤怒殺人?」
許年剛要開口回答,手機鈴聲又響了,接起簡短的跟那邊溝通了幾句後,許年掛斷電話說:「另一個案子有線索了,余隊還沒回來,譚隊要帶著人跟線索走不開,麻煩我們給死者母親做一下口供,人剛離開殯儀館,正在來的路上,你們要一起嗎?」
許年是看著關夏問,幾乎沒考慮,關夏就用力的點點頭。
十幾分鐘後,幾個人在一間問詢室見到了死者母親,是一個微胖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雖然已經發福,臉上有了些細細的皺紋,遭受到這麼重大的打擊整個人哭的很狼狽,但從眉眼以及流暢的臉部輪廓能看出來,是個稍一打扮就很出色的中年女人。
讓關夏她們有些意外的是,除了中年女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陪在她身邊,高高的個子,愁苦的表情,雖然站在中年女人身邊,但卻隔著一點距離,兩人坐下時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像是熟但又感覺沒那麼熟。
關夏正猜測著兩人的關係,夫妻不太像,或許是兄妹,就聽到女人嗓音沙啞的開口,「警察同志,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抓到了嗎?」
剛說了這麼一句,看起來情緒穩定了許多的中年女人又想哭了,用力抹了下眼淚,才哽咽著繼續說:「我能不能見見那個人,我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我兒子才5歲啊,他到底有多喪心病狂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他是我認識的人嗎?他是不是跟我有仇,他要是跟我有仇為什麼不衝著我來,他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
說到最後女人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再一次崩潰的痛哭起來,哭紅的雙眼中還帶著一抹仇恨。
關夏幾人下意識的看向女人身邊的中年男人,原以為不管兩人是什麼關係,既然同來了警局,至少會安慰一下中年女人,誰知男人就那麼沉默的坐著,雙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見親屬無動於衷,汪雨利索的上前,將一杯溫水放在女人手中,一邊拍著女人的背緩和著她的情緒,一邊輕聲細語安慰。
終於幾分鐘後女人的情緒重新平靜下來了,只是剛一把水杯放到面前的桌上,眼角餘光看到中年男人時,臉上又湧現出憤怒的情緒,整個人幾乎是撲過去的,揪著男人的頭髮開始撕打,一邊打一邊罵,「都怪你,你為什麼這時候回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要是早知道孩子不是你帶走的,我就直接報警了,說不定,說不定兒子就不會……」
女人打的凶,哭的更凶,眼淚成串的往下掉,男人像是自知理虧,被女人打的整個人晃來晃去,但全程都低著頭默不吭聲,既不反抗,也不說話,沒一會兒功夫臉上和脖子上就被撓的都是血印子,頭髮還被拽掉了幾縷。
汪雨和龐樂拉了好幾下才將人拉開。
雖然口供還沒開始錄,但關夏從這些隻言片語中,還是聽出了一些事情經過。
兩人並非是關夏以為的兄妹,其實是夫妻,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兩人感情並不好但也一直沒離婚,男人常年在外,最近不知怎麼忽然回了大曲縣,還不經過女人的同意就私自將孩子帶走,或者已經有過例子,所以女人在找不到孩子的第一時間沒想到失蹤,而是以為孩子是被父親帶走了,想打電話確認,但一直沒打通,這才拖著沒有向警方報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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