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陰差陽錯,關夏面上表情不變,但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又等了十來分鐘,直到女人情緒重新穩定了,汪雨才開口問,「你認識伍志明嗎?」
「伍志明?」女人用紙巾擦眼淚的動作一頓,愣了愣才搖搖頭,「不認識,但有點耳熟。」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人意料,汪雨正要繼續問,女人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眼睛猛的睜大,看著汪雨說:「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兇手就是他,是他殺了我兒子?」
汪雨道:「他現在是有重大作案嫌疑,但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他就是兇手,我們還在調查中。」
女人的情緒還是有點激動,汪雨不得不又花了點時間安撫她,才能繼續錄口供。
汪雨說:「伍志明有一個外甥,叫伍博文,跟你兒子是同一個幼兒園。」
汪雨說著遞了一張照片過去,「就是他,你現在有印象了嗎?」
女人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幾秒後才有點恍然的說,「哦,是他啊,確實見過,在我兒子的幼兒園門口,我還給他分過一些零食,但他好像有些社恐,沒說過話。」
女人說話的時候關夏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見她表情自然,好像不像撒謊的樣子,不禁更疑惑了,既然兩人都不認識,那伍志明為什麼要殺她的兒子呢?
汪雨又問,「那他的姐姐伍月,你認識嗎?」
女人這下非常直接的道:「伍月我認識,她開化妝品店的,我開文具店,我還有她的微信呢,我倆經常聊天,我還在她的店裡買過東西。」
汪雨道:「你和她發生過什麼糾紛嗎?」
女人都沒有回憶就直接搖搖頭說:「沒有,我倆認識有一年了,可能都是獨自帶孩子,又都做生意,挺有共同話題的,所以一般聊的都挺開心,我倆還一起帶孩子出去玩過,伍志明社恐,但伍月很健談,人也爽快,倆孩子有時候吵架我倆也沒紅過臉。」
那就更奇怪了,關夏安靜的坐在旁邊旁聽,一邊聽一邊暗暗分析,只是始終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汪雨詢問完死者的母親後,許年又對死者的父親問了一些問題。
相比起死者的母親他的回答就更簡單了,他從16年開始就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回,有時候過年的時候也不回來,別說認識伍志明了,連伍月都不認識,他完全沒有接送過死者上下幼兒園,這次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在外面重新有了相好,想要回來離婚。
女人倒沒有不同意,只是因為他出軌,想要多爭取一些財產,兩人關於這方面沒有談攏,男人就作勢拿死者威脅女人,之前就有過兩次乘著女人不注意將孩子直接抱走,一直到第二天才回電話。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先例,女人才在死者不見時沒有選擇報警,陰差陽錯的給了犯罪嫌疑人充分的作案時間。
相比起給中年女人錄口供,許年給中年男人錄口供的時間花費的更長,原因無他,中年男人幾乎每一句話都讓中年女人暴跳如雷,錄口供的間隙汪雨和龐樂不得不反覆勸阻中年女人,饒是如此,一場口供錄完,中年男人的頭髮都被薅的露出了頭皮,還能隱隱看見血絲。
目送著兩人不時撕扯幾下離開警局,龐樂撇撇嘴突然在關夏耳邊說:「你看,這就是男人變心後的樣子,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學會及時止損,愛的時候認真愛,不愛的時候也要及時抽身,免得好好的日子被拖成深淵。」
面對龐樂突然其來的感慨,關夏聽的認真,但卻沒說話,汪雨非常贊同的道:「說的對,人就得拿的起放的下,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在三人的背後,許年和蔣英耀有些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許年張口欲言,但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沉默的看著關夏的身影。
第93章 所以他決定殺掉這個阻礙
重新回到辦公室,人還沒在椅子上坐下,一名大曲縣的刑警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看見許年就欣喜的道:「許隊,有發現。」
她們雖然是外人,但奈何譚隊完全拿她們當自己人,所以許年已經非常習慣的走過去,在大曲縣的刑警開口前接過他手裡的資料翻了翻,隨口問,「什麼發現?跟譚隊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