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關夏還想問岑翠曼當時的丈夫為什麼會同意離婚,但在許年說出這幾話後就覺得沒有再問的必要,面對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狠辣殘忍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始終不變的勇氣和決心,或許在一開始,岑翠曼的前夫那個叫孫康宇的男人,曾經保護過她的。
接過許年分發的存有監控錄像的移動硬碟,關夏坐在座位上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讓自己努力打起精神,開始看起來了監控視頻。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以至於打開後暫時壓下了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很快就投入了百分百的專注力。
不過到底這是一項十分枯燥的工作,關夏還好一點,至少堅持了快一個小時,而龐樂還沒四十分鐘就已經兩眼無神,表情麻木了,還每隔幾分鐘就換一個姿勢,活像椅子上有釘子一樣。
關掉一個離案發時間過去已經有三十分鐘,但距離案發現場不到一公里的一段監控錄像,關夏抽空瞄了龐樂一眼,忍不住有些想笑,「坐不住了吧?不行起來走走,或者我給你點個咖啡?也不知道附近的外賣能不能送到警局。」
關夏話音剛落,汪雨就提著一大一小兩個外賣袋走進來,一邊給大家分發一邊說:「任局請的,他本來還想進來和你們打個招呼,但想著你們可能會不自在,就交待我一聲好好照顧你們就走了。」
關夏有些意外,還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那可是平區江主管刑偵的分局局長,不止記住了她,看樣子印象還很深刻。
接過汪雨遞過來的奶茶,關夏下意識回了一句,「謝謝。」
大概是看出了關夏的拘謹,汪雨笑著說:「不用謝,你幫了我們那麼多大忙呢,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感謝你。」
相比起關夏,龐樂就自然多了,道了句謝後插上吸管就一口氣喝了半杯,表情瞬間靈活起來,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發完了咖啡,汪雨又從大的外賣袋裡掏出好幾個包裝精緻的蛋糕和甜點,放在了會議桌的中間,說:「這是許隊請的,大家都不用客氣,自己人,隨便拿。」
任局的關照讓關夏有些不適應,但許年她就不客氣了,聞言立即拿起一個蛋撻塞進嘴裡,隨口道:「你們晚上辦案都會這樣嗎?」
汪雨想了想說:「差不多吧,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漢堡披薩雞腿這些東西,因為比較扛餓,畢竟我們很多時候一查查一個通宵。」
關夏聞言下意識和龐樂對視了一眼,她倆就是一時好奇,可沒打算看一個晚上。
兩人的眉眼官司許年輕易看了出來,走過來拿起一杯咖啡說:「你們要是累了隨時可以回家,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關夏意外的看了許年一眼,她注意到了送這個字眼,既然不是捎,就說明將她送到小區後,他還會回來繼續查案。
龐樂也注意到了,嘴裡吃著東西含糊的說:「不用你送,我們看不動了會自己回去,我一定會把她和季姐安全的送到家的。」
許年道:「都可以,看你們。」
補充了點糖分和咖啡因,本來有些睏倦的雙眼頓時又炯炯有神起來,幾個人重新在座位上坐下繼續看。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覺間關夏只覺得頸椎和肩膀酸痛,直到龐樂的椅子突然吱嘎響了一聲才回過神來,一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
龐樂再次看的眼神迷茫,慢了半拍看向關夏,問道:「怎麼了?你是發現什麼了?」
關夏搖搖頭,龐樂又去問季安,季安倒是沒太大反應,眼睛依舊注視著電腦屏幕,隨口道:「暫時還沒什麼發現,你們呢?」
關夏剛要開口,讓她吃驚的是系統界面竟然突然跳了出來。
你受到了警察的詢問,你突然想起來,6月13號晚上21:07分,你在和朋友一起觀看監控錄像的過程中,在一段計程車司機經過案發現場周圍道路的行車記錄視頻中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儘管她的穿著與你上一次見她時大相逕庭,但相似的身高和身形,以及急促行走步態表現出來的緊張感,你還是敏銳的將她認了出來,你決定告訴警察。
伴隨著關夏的吃驚,系統界面一變,依舊跳出來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