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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1米6到1米65之間,關夏仔細回憶了一下視頻上的畫面,雖然元悅是蹲著,但因為有沙君浩的確切身高,對比一下,確實符合這個區間。

汪雨又介紹了一下沙國亮的身份信息,跟關夏在資料上看到的差不多,但緊接著就提到了2001年的強姦案案底。

汪雨說:「值得注意的是,沙國亮有前科,曾在2001對一名女性進行了性侵犯,造成受害人多處軟組織挫傷,受害人報警後,沙國亮供認不諱,於2001年7月入獄,2007年5月出獄,出獄後回到家中接手了家裡的小超市,並在2007年9月開始,對他強姦案的受害人岑翠曼進行糾纏,岑翠曼曾多次試圖報警,但都被其親人阻攔,最終在2009年9月與當時的丈夫孫康宇離婚,10月與沙國亮再婚。」

這些話的信息量實在有些大,不止龐樂,關夏也有些驚愕,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岑翠曼在與沙國亮結婚前,是有丈夫的,但在沙國亮的糾纏過程中不止沒能很好的保護她,甚至最終選擇了離婚。

關夏都難以想像岑翠曼當時與沙國亮結婚時是什麼樣的心情,還有那一句,岑翠曼試圖報警,但被親人阻攔,這個親人是指誰?父母嗎?她曾經的丈夫包不包含在內?

還有沙君浩,他在他母親被糾纏的那兩年,又經歷了什麼,最後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情去和這樣一個傷害過他母親的強姦犯生活在一起,他想要殺人的念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乾脆利落殺害了無辜年輕女人的那一刀,又是練了多久,還有他是怎麼和元悅達成交換殺人的交易的,元悅到底有著怎樣的殺人動機才會殺害朋友,也是因為這樣刻骨的仇恨嗎?但如果有仇恨又怎麼會和仇人做朋友呢?

還有最讓關夏無法理解的,殺害了朋友,又是怎麼做到那麼自然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樣的和朋友的父母相處,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關夏只覺得腦袋亂成了一團麻,她胡思亂想間看了龐樂一眼,發現龐樂一張臉也皺成一團,明顯跟她有同樣的困惑。

汪雨關於此案的介紹還在繼續,「技術隊對現場發現的物證以及死者胃內的容物進行了檢測,發現死者在死前曾大量攝入酒精,死時明顯呈醉酒狀態,在死者的胃容物里還發現了安眠藥的成分,我們由此推斷這就是死者在死時沒有掙扎痕跡的原因,除此之外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僅剩三粒的安眠藥瓶以及一瓶尚未開封的安眠藥,在裝有安眠藥的塑膠袋裡還發現了人民醫院開的處方,我們去醫院找主治醫生確認過,死者的妻子岑翠曼患有非常嚴重的精神衰弱,在人民醫院治療已經長達三年,技術隊通過對死者家中餐桌上的水杯進行檢測,在上面發現了死者沙國亮和死者妻子岑翠曼的指紋,通過重疊的順序看,我們初步確認了岑翠曼口供中的真實性,沙國亮在醉酒狀態下錯拿了岑翠曼用來服用安眠藥的水杯。」

汪雨話音落下,關夏和龐樂以及季安同時皺起眉頭。

「等下,」龐樂快一步問道:「錯拿了服用安眠藥的水杯?安眠藥不是整粒吞服嗎?這跟錯不錯拿有什麼關係?」

汪雨解釋道:「岑翠曼除了精神衰弱,還有重度抑鬱症,在案發前兩年就已經有了吞咽藥物困難的症狀,所以她的安眠藥都是直接在杯子裡化開喝下去。」

龐樂有些意外,「其他藥物也是?」

汪雨點點頭,「所以她家的水杯非常多,岑翠曼會在每個杯子上貼標籤,但沙國亮在醉酒的情況下還是會經常拿錯,在這之前,就已經有過誤服的經歷,我們在走訪排查的時候證實過。」

龐樂沒再問話,但眉宇間依然有疑惑,顯然跟關夏有著同樣的想法,聽起來似乎很合理,但總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

汪雨等了幾秒,見其他人沒再開口,便繼續道:「我們在後續的排查走訪過程中,得知沙國亮與妻子岑翠曼以及兒子沙君浩的關係非常差,尤其是沙君浩,兩人時常爆發激烈的爭吵以及嚴重的肢體摩擦,在21年3月以及22年4月,曾兩次將沙國亮捅傷住院,但因為是輕傷,沙國亮又不予追究,最終未能立案,並且我們還發現,在案發前的三天,沙君浩曾大量的破壞死者沙國亮所住小區以及周邊小巷的監控攝像頭,在案發後對我們後續的偵破調查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干擾。」

難怪元悅是個生手卻始終沒被警方發現,原來是沙君浩這麼簡單粗暴的幫了一個非常大的忙。

汪雨說:「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我們的懷疑,將他列為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犯罪嫌疑人進行偵查,但最終證實了他在案發當晚有非常充分的不在現場證明,案發當晚,岑翠曼是夜班,她在一家酒吧當保潔,8點出門,4點半到家,沙君浩也是於8點出門,4點半到家,他全程都在酒吧門口徘徊,和朋友一起打著遊戲,不止有人證,還有監控視頻作證,我們最終排除了對他直接作案的嫌疑,但後續以他可能是從犯的方向進行調查,沙君浩雖然只有20歲,但往來人員複雜,他交的那些朋友大多數都是有著複雜社會關係的社會邊緣人員,我們經過了細緻的排查,最終一無所獲。」

「至於岑翠曼,」汪雨看著她的照片道:「相比起沙君浩,她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跟親人朋友斷絕了往來,跟酒吧的同事也不怎麼接觸,每天除了沙君浩接送上下班,其他時間都是獨來獨往,她在案發前有過兩次自殺行為,被搶救過來後越發沉默寡言,據小區鄰居所述,她之前還會偶爾跟著她們一起買買菜,碰上了聊幾句,但後來沒再說過一句話,就是碰見了打招呼也不理人。」

汪雨講述完她們調查此案的大致經過,在座位上坐下後,就連同其他人一起,有些眼巴巴的看著關夏。

關夏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從一堆資料中抽出那張素描畫推過去,在許年接過仔細看的時候,開口道:「這就是我發現的疑似與這個案子有關的可疑人,名叫元悅,廣林省富安市人,巧合的是,她身邊也有一樁未破的積案,死者同樣死於2022年,死因同樣是被銳器刺入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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