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擰眉思索,沒有說話。
蔣英耀又想了會兒懶得想了,乾脆道:「反正嫌疑人都捉拿歸案了,甭管這孫子嘴再硬,早晚也能給他撬開,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許年依舊皺著眉頭,開口問,「羅小芸怎麼樣了?」
蔣英耀說:「送醫院了,確實是安眠藥迷暈了,我已經讓人給她做過筆錄了,據她所說,她爸媽每天出門賣菜早出晚歸,她每天也要上學,放假的時候也是基本自己在家,只偶爾才去給父母幫忙,她只知道她爸媽是賣菜的,其他都不知道。」
戚白聽著呵的一聲笑出了聲,「我之前說什麼來著?這孩子又不是傻子,真要說什麼都不知道才是真正知道些什麼。」
蔣英耀無奈道:「我也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麼,但這孩子才十一歲,咱們能拿她怎麼辦?」
戚白憋屈的張了張嘴,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蔣英耀安慰的在戚白肩上拍了拍,看著許年說:「不過我讓人查了姜春桃,倒是發現點情況。」
許年和戚白看過去,蔣英耀道:「姜春桃是80年人,在與羅順結婚前,有過一個前夫,更巧合的是,前夫在14年失蹤了。」
許年和戚白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什麼,表情都有些意外。
許年問,「第五名死者的血跡DNA和羅小芸比對了嗎?」
蔣英耀點了點頭,「已經送去讓技術隊做比對了,結果得等等才能出來。」
戚白舒了一口氣,除了意外,還有些震驚,「這羅順是個狠人,這姜春桃也……不遑多讓啊。」
第29章 我們現在就帶著她去指認現場
四個埋屍坑,五具屍體的部分屍塊,再加上殺人分屍的第一現場,哪怕來了支援,眾人也忙到後半夜才能直起腰。
「許隊,分屍現場那邊差不多了,」蔣英耀努力睜開幾乎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走過來的步伐快跟飄一樣了,「這邊呢?」
許年看著正在收尾的技術隊,勉強打起精神,「這邊也差不多了,那就收隊吧,不知道任局那邊怎麼樣了。」
說曹操曹操到,許年下意識看向野山的方向,什麼都還沒看清,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看到任局兩個字,許年的表情立即振奮起來,一直看著他的蔣英耀見狀也露出了笑容。
「任局。」許年接起來只說了兩個字,就聽見任局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許年,嫌疑人已經歸案,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這邊也差不多了,」大概說了一下情況,許年追問,「搜捕的過程中有兄弟受傷嗎?」
任局說:「沒有,據抓捕姜春桃的幹警回憶,姜春桃並沒有明顯的拒捕行為,一直在山裡跟他們兜圈子,逃無可逃後也第一時間扔掉了兇器,舉起雙手投降,看樣子是一直在拖延時間。」
許年並不意外,「她能當機立斷殺掉梁新華進山,就說明她是一個極有主見十分有想法的人,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羅順的附庸,不過她一定沒料到,在她被抓捕之前,羅順已經先於她十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歸案了。」
任局笑了兩聲,顯然對他們這次辦案的速度十分滿意,「人是給你抓到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辛苦任局。」
帶著所有找到的物證回到分局,眾人只在車裡放鬆了一會兒,一踏入辦公大樓,又重新投入到忙碌中。
戚白給自己沖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一邊灌一邊問,「現在去審訊姜春桃嗎?」
戚白還想給許年沖一杯,但被許年拒絕了。
蔣英耀接了一杯熱水,潤了下喉嚨,笑著開口,「你許隊跟羅順磨了一下午嘴皮子,嗓子都快啞了,這姜春桃就你和汪雨去吧。」
正干吃咖啡的汪雨一臉震驚,「我?我倆去?」
戚白也很驚訝,轉頭看向許年。
許年看了蔣英耀一眼,才笑著點點頭,「去吧,新人總要多鍛鍊鍛鍊才能有長進。」
受到了正副兩名隊長的鼓舞,戚白和汪雨頓時打了雞血一樣幾乎小跑著從辦公室躥了出去。
等兩人身影走遠了,許年才看著蔣英耀揶揄的開口,「蔣哥你不厚道啊,都知道這個時候姜春桃絕不會開口,還哄兩個孩子去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