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話沒說完,但戚白聽懂了,兩個字,加班。
戚白一想到可能要面臨的昏天暗地的日子,剛輕鬆一點的心情立即又變的沉甸甸的。
一路暢通無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許年下車的時候,蔣英耀已經初步將到場人員分配了一下。
許年聽了一耳朵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將後續到達的人員根據之前的分配補充了一下。
這是座離村子不遠,但又隔了幾百米的院子,順著路往前走能到蔬菜大棚,後面是一片荒地,但荒地後挨著一座不知名野山,山不高,但占地面積大,樹木鬱鬱蔥蔥,看著就覺得是個埋屍的好地方。
戚白站在許年身後,順著許年的目光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什麼,苦著臉道:「不會吧,羅順把剩下的屍塊都埋在那座野山里?這要找起來可不容易啊。」
許年沒說話,只是看著所有人四處奔跑,等全部人員按照部署到位後,一揮手,率先帶著人往院裡沖。
院門是關著的,但被一個身手利落的民警翻進去很輕易打開。
一衝進院子,不用許年說,眾人便十分默契的沖向每一個能看見的屋子。
很快接連不斷回復的聲音傳來。
「許隊,客廳沒有。」
「廚房沒有。」
「左邊臥室沒人。」
「許隊,雜物房有發現。」許年聽到立即帶著人跑了過去。
一進門,就先看到滿地的鮮血,失蹤還不到8個小時的梁新華正倒在血泊里,一名民警小心翼翼的用手觸摸了一下頸動脈,隨後看著許年搖搖頭。
這事實在出乎所有人預料,包括許年在內,都是臉色鐵青。
「去喊賀法醫。」許年看了戚白一眼。
戚白趕緊跑出去喊人,人剛跑出雜物房,又有人大聲喊,「許隊,客廳右邊的臥室有發現,是羅順的女兒羅小芸。」
眾人又趕往客廳右邊的臥室,一名民警正把羅小芸從衣櫃裡抱出來。
民警說:「還有呼吸,沒外傷,但叫不醒,應該是被迷暈了。」
不等許年說話,蔣英耀急匆匆的跑進來,「許隊,都找過了,沒發現羅順,羅順的妻子姜春桃也不在。」
……
看了一上午的書,關夏十分努力認真,但太過專業的知識看的關夏頭昏腦脹不說,仔細一回想一個字也沒記住。
泄氣的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關夏慢騰騰的去弄了頓午飯吃,原本想午睡的,但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總感覺一上午的用功沒有得到絲毫的收穫。
關夏反省自己的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了點,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接著刷劇吧。
刑偵劇雖然只是電視劇,但裡面的專業知識還是密集並且非常靠譜的。
愉快的做了這個決定,關夏想著反正也睡不著,乾脆跑回書房解脫一般將看了十幾頁的書放回書架。
緊接著思考了會兒,關夏又把書架上書的位置都調了調。
將專業的書籍放到最下面,小說、破案實錄等書籍放到最容易拿到的地方,看著一看名字就覺得能看懂的一堆小說,關夏總算舒心了。
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關夏剛準備將陣地轉移到客廳去刷劇,無意中抬頭通過窗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走向7號樓。
寬大的帽子,黑色的衝鋒衣,扛著魚竿拎著一個紅色的水桶,這不是昨天傍晚看到的那個被稱為老梁的家暴男人嗎?
大早上出去釣魚,這個點兒就回來了?看樣子是沒什麼收穫,不然就會像昨天傍晚一樣直接拎著魚炫耀。
關夏隨意看了兩眼不敢興趣的移開目光,但走回客廳的一路上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關夏理智上覺得一切都正常,但就是莫名的覺得心慌。
關夏懷疑是不是系統的原因。
想到系統,關夏開始變的煩躁的情緒頓時如同被潑了一桶涼水一樣冷靜了,但有一種驚悚的感覺卻開始上涌。
關夏下意識坐直了,開始仔細回憶剛才看到的身影,寬大的漁夫帽,黑色的衝鋒衣,確實是昨天傍晚看到過的那個叫老梁的家暴男人當時的穿著沒錯,但今天的衣服似乎沒被撐的那麼滿。
老梁人不是很胖,但啤酒肚很大,將寬鬆的衝鋒衣撐的腹部那塊兒都鼓了起來,而剛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