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淵明白。」
「本官問你,你是何時察覺?」
「昨夜監內飯食,靜淵心疲不欲飲,送與了旁邊監內,有牢頭親眼所見。靜淵曾學過些武藝,比尋常人警醒些,夜時並不深沉,恍惚中聽到響動,才發覺歹人已近在咫尺,靜淵倉促之下勉強應對,後有大理寺牢監及時趕來方倖免於難。」
「你以為可是為你而來?」
「靜淵生父為江南御史,十年來於父親兄長手中貶官流放斬首之官員至少四十餘,靜淵不知是否有人心懷歹意。父兄身亡後,陛下嚴查,靜淵私以為已嚴懲,只是靜淵方得解元之名,京里就已經傳言沸揚,若靜淵只是尋常學子,斷不會如此,必然有人意欲使靜淵於死地。」
「可有懷疑之人?」
「靜淵來時整理了父兄留下的文卷書冊,昨日已請少卿大人,世子上呈陛下。」
大理寺卿看向身後兩人。
大理寺少卿,鎮國公世子應聲。
「是。」
「這會兒應當已經呈上御前了。」
大理寺卿看著陸靜淵,意味深長:「你比你父親要奸猾。」
蘇棠在旁邊默默。
果然目光如炬。
***
京都的街頭人來人往。
少不得的傳言不脛而走。
「大理寺監出事了,有人連夜闖入,裡應外合,殺了人。聽說還有毒。」
「這是
唯恐殺不死,雙管齊下啊!」
「死了嗎?」
「沒有,受傷了,太醫都去了,陛下和太子都遣了太醫。」
「受傷的是誰?不是一般人吧~」
「還真不是一般人,說是雍州解元。」
「大理寺抓他作甚?」
「這咱就不知道了。」
「說這位雍州解元是江南御史之子,江南御史知道吧?就是去年陛下連抓帶審的幾乎波及了半個江南的那位江南御史。」
「全家被匪人襲殺,最後被陛下追封的那位御史?」
「可不是麼,沒想到家裡還有活人。」
「嘿,這不就是風雲樓的戲嗎?」
「……」
原本只是在勛貴高門之間傳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
各個茶樓館子也多了不少說書說曲兒的,都是在說那位江南御史,那位倖免於難以別名參考卻已是連中兩元的御史之子。
「高啊~」
舞曲靡靡之間,上官文手中的摺扇恣意輕搖,「先是以一曲戲摺子惹得咱們好奇,看似是自揭其短,還給了有些人機會鬧大,可實則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京都上至陛下,下至小兒,哪個不知道這重臣孝子?誰還敢論罪?怕是不止沒人敢論罪,連早先壓下去的江南余案,也要弄出幾個來。」
旁邊幾人連連點頭,只說上官文一語道破其中乾坤。
首位上,四皇子季文珏淡聲:「你可備好了?」
「殿下放心。」上官文道,「即便是那位陸大人在世,也查不到咱們身上。」
上官文越發的自得,季文珏輕彎嘴角,眼中薄光淺淺。
那日太子也派去了太醫,可那位太醫連那陸家郎君的面都沒見到。
至於什麼中毒受傷,他真不敢盡信。
不過障眼法而已。
……
蘇棠也覺得是障眼法。
除了太醫,她還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陸靜淵只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其他人都以為陸靜淵身中劇毒,在大理寺監沒幾日,朝中就傳來了口諭,說是讓他尋地兒養傷。
養傷~
還能去哪兒?
蘇棠直接把人搬到了太傅府。
太傅府中僕從原本不知道這位受傷的郎君是誰,最多了不過是聽說這位郎君曾來過府中找尋女郎,女郎見了面沒說幾句這位郎君就被帶去了大理寺,如今又是臉色蒼白被人扶著回來了。
太傅老大人見了一面,說了會兒話。
然後就再也沒見。
於是就當是前來借住的客人。
可又是照顧了沒幾日,外頭的傳言沸沸揚揚的就流入了太傅府。
連中兩元,江南御史之子,首輔之女,太傅孫女……
這這是戲曲就發生在身邊?
早先要往這位郎君身邊伺候的侍女們很快沒了影兒,進進出出的轉眼都是老嬤嬤,老嬤嬤們看陸靜淵的眼神各有怪異,在看到蘇棠過來探望時,老嬤嬤們笑的都好似一朵朵的迎春花。
蘇棠只好似沒察覺,看著院子裡正在練五禽戲的陸靜淵靜靜欣賞。
在府中休息了四五日,精神好了些,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伸展臂膀還有些生澀,但已經可以說是大好了。
陸靜淵在蘇棠剛進來時就察覺到了,他沒有停下,只照著原本的節奏功畢,收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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