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真此時已經是汪偽特別行動處處長,而汪詠霓剛從監獄逃亡出來不久,還在隱藏身份,兩人通過對話互相試探,最終確立了對方的立場,沈瑞真放走了汪詠霓。
沈瑞真這個角色之前沒有在項目書上出現過,但如果真的是成瑄來演,大概率是客串性質,而且這個角色必定極其重要,對整個故事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要不然,犯不著請咖位這麼大的成瑄來出演。
溫念枔思考間,成瑄已經坐到了她對面。
現場布置了一張老式木桌,上面擺放了一壺茶。
柳文成喊下「Action之後」,成瑄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然抬眸,掃了對面的人一眼,「聽底下的人說,在監獄裡造反的人叫汪詠霓,我還以為是同名,沒想到真的是你。」
和沈瑞真的冷靜不同,汪詠霓此時應該是震驚的。
多年不見的恩師再次出現,卻成了抓捕自己的人,她甚至還叛變了自己的理想信念。
溫念枔接過茶杯,手指輕微地顫抖了下,一開口卻鎮定了幾分,「沈老師近年來官運亨通,步步高升,自然不會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
成瑄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視線直直盯著她,那目光似要將她燃透,「誰人不知汪詠霓?名門千金,弒夫、逃獄,你如今可是上海的大人物。」
溫念枔望向成瑄,她語氣平淡,眼神中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成瑄此時的狀態,和剛才說第一句台詞的時候又有些不同了,可謂是一秒入戲。
結合沈瑞真行動處處長的身份,成瑄的細膩表演將這個角色的複雜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從她的眼中,溫念枔體會到汪詠霓這時的絕望處境。
下一瞬。
汪詠霓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手心涔出薄汗。
她揚起唇角,無奈地笑了聲,「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沈老師教的。」
沈瑞真聞言只是微微眯了眯眸子,「是嗎?我倒是不記得教過你什麼。」
汪詠霓聽她這麼說,內心更為失望,對她的最後一絲期待也破滅。
沈瑞真的的確確叛變了,自己已經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周圍恐怕全都是她的人。
但汪詠霓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好不容易從監獄逃出來,她必須要為自己再尋一條生路。
汪詠霓決定放棄喚醒她的良知,放手一搏。
她緊盯著沈瑞真片刻,眼神逐漸從失望變成了冷漠。
須臾,她忽然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低下眸,「你教我的是,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自己的信仰。」
沈瑞真還想再說些什麼。
剎那之間,汪詠霓的手裡的絲線已經繞上她的脖頸。
溫念枔的動作極快,柳文成幾乎只是一眨眼,就看到她手上拉著那根白色的絲線。
之前的幾位演員,包括經驗最多的傅詩,表演時都顯得有些侷促,而且面對成瑄的眼神和地位雙重壓迫,她們的表情和身體動作都明顯慌亂不少。
演員還是演員本人,不是汪詠霓。
就算是已經提前交代過,但她們還是會礙於成瑄的感受,不敢做這樣的動作。
可是汪詠霓不是這樣的人設,在那個年代,她敢弒夫謀逆。
她不信法律更不信當時汪偽政府,她只信內心堅守的信仰,所以她不該怕,就算是對恩師失望,也只能有一閃而逝的難過,因為她還要救更多同胞的性命。
柳文成仔細觀察著兩位演員的神色變化。
溫念枔的眸色染上幾分狠戾,左手死死壓住成瑄的肩膀,稍稍拉緊了手中的絲線,厲聲道:「我也沒空和漢奸寒暄,讓你的人滾出來。」
沈瑞真被她壓制著,神色微變,開口卻顯得意味深長,「我教你隨身帶著琴弦,你倒是真聽進去了。」
汪詠霓並不搭話,只是注視著她,目光冰涼。
沈瑞真身子往前一傾,主動將自己的性命送到她手上,「還記不記得,我當時怎麼教你用琴弦保命?」
汪詠霓呼吸一滯,雙眼頓時睜大了一些,嘴唇微張。
耳邊響起沈瑞真當年教導過自己的話,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沈瑞真主動請纓來抓她,並不是要讓自己歸案,而是要給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但四周都是敵人,汪詠霓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
所以,溫念枔此刻的表情仍然是帶著憤怒,她又拉緊了手上的細線,極快地點了下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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