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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二歲的時候,剛剛跟老師學作詩,又是最容易自命不凡的年紀,但凡有一點小才能,便要處處顯擺。

當年,老師就因為香君實在是不懂得藏拙,訓斥過她好多次,還說她處處拔尖冒頭,遲早要給自己招致禍患。

香君當時還不服氣,有才能不展示,不就等於錦衣夜行麼?

她實在是憋不住,給姐妹做詩也就罷了,她還非要署名,生怕她會跟老師一樣,自己寫的詩都被別人占了名字去。

當年每送別一個姐妹,她都要提筆寫一首,直抒胸臆。

她沒有想到,曾九娘會把這首詩一直保存著,還留了十幾年。看曾九娘的樣子,就連生存都很難,竟然把一張破紙保存了這般久……

「曾九娘是揚州瘦馬出身,她是賤籍,這在官府里都是有據可查的,也有人證。貴妃娘娘與曾九娘姐妹相稱,娘娘是什麼人,還不明顯麼?」晉王語氣幽幽地說。

皇后見狀,立刻厲聲道:「貴妃!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你還要如何狡辯?」

香君知道,皇帝是認得她的字的。

其實,香君並不是不能辯解,但事到如今,自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怎麼想。

皇帝若是能容忍她的出身,這就不是她寫的。

皇帝若是不能容忍她的出身,她就是欺君罔上、罪不容誅。

晉王還在繼續給香君施壓。

「貴妃也不必託詞說這是他人所作、或者故意做舊,這世上多的是能工巧匠,能分辨出紙張的新舊。貴妃若是不怕麻煩,本王立刻可以請人來辨認,這紙張是新的,還是舊的。」

香君冷哼一聲,將那寫著詩的紙扔在了地上。

那紙飄到了曾九娘面前,她下意識地想撿起來,然而身子動了動,卻控制住了,反而把腰伏得更低了。

「一首詩能證明什麼?本宮也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

「貴妃娘娘,這是打算抵賴,抵死不認了麼?」

香君冷笑,「晉王,你到底是何居心!今日你聯合著皇后一起,來皇上面前污衊本宮,為的到底是什麼?」

香君想通了。

與其解釋自己,不如污衊別人。

香君站起來,指著晉王說:「本宮看,晉王就是要藉此事,打壓許家,再把顧大人也牽扯進來,這樣,所有忠心耿耿給皇上辦事的忠臣就都會被這莫須有的事情牽連進來,你和大將軍王,就能趁此機會,行謀逆之事,是不是?」

顧亭雪剛才已經得到了香君的暗示。

他立刻一個凌厲的眼神看向香君,冷哼一聲道:「貴妃,晉王是針對你,可沒有針對我的意思。下官雖是五皇子的老師,但娘娘與許家的事情,又與我何干?」

「顧大人,你要知道,本宮可是顧大人您親自從蘇州護送到京城來的,當年,我的的身份也是顧大人反覆確認過的。若是本宮的身份有問題,顧大人怎麼脫開干係?顧大人第一個就要被被處置。」

晉王心道不妙。

貴妃這是想拉顧亭雪下水。

晉王和大將軍王這兩個人都是知道顧亭雪真實的身世的。

顧亭雪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比起其他的皇家兄弟,皇帝對這個一母所生的弟弟,才是真有兄弟情誼。

當年,顧亭雪剛入宮,皇帝還是太子,那時候他有多護著顧亭雪,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顧亭雪幾乎就是皇帝帶在身邊養大的,皇帝親自選的老師教授他課業,用的都是皇帝的親師,可以說,恨不得是當半個兒子養在身邊的。

徹底掌權之後,皇帝更是重用顧亭雪,可以說,幾乎就是把自己的安危全部都交給顧亭雪守護。

若是讓顧亭雪牽扯進來,皇帝說不準為了顧亭雪,就饒過了貴妃和許家。

「貴妃,你莫要攀扯顧大人。你與許家欺君,又與顧大人何干?顧大人不過是受了許家的蒙蔽,可見你們許家在蘇州官商勾結、隻手遮天!」

香君冷哼一聲道:「我許家若是在蘇州有隻手遮天的本事,怎麼還輪得到晉王在這裡污衊本宮,當初本宮在江南被行刺,不也是晉王殿下的手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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