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細聲細氣,跟他們解釋,她哥哥脾氣不好,但人不壞,希望他們多多擔待。
顧宴朝人不壞?如果換個人來說這話他們一定當成是在嘲諷,偏偏說這話的人是個目光真誠清澈,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有時候被罵,看在顧裊的面子上,他們也就忍了。
時間一晃,竟然也過了這麼多年。
Mandy給她指了路,顧裊精準地找到了總裁辦公室外。
一個穿著西裝的斯文男人恰好從裡面走出來。
顧裊看見他皺著眉頭,心裡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人呢?」
邵應回眸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實木大門,欲言又止:「在裡面。」
顧裊推門進去,果然見到周翌在休息室里,床頭柜上放著藥箱,一旁地上還有散落的空酒瓶,空氣渾濁不堪,瀰漫著頹然的氣息。
她走過去,聲線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焦急慌亂:「他怎麼樣?」
周翌直起身,摘下聽診器,回答她:「肺炎,老毛病了,這幾年時不時就會低燒,先觀察看看,還沒退的話就去醫院。年紀擺在這,他身體不如從前,但也沒少造,菸酒不忌的。」
聞言,顧裊喉間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了,指尖深深陷進掌心,酸澀得發疼。
那年他肺部中過槍,好得不徹底。
輕易不能去醫院,若是被拍到,傳出什麼謠言,對公司會有影響,他身上總有責任在。
周翌有意緩和她心情,半開玩笑道:「這話可不能讓他聽見,別告訴他。」
顧裊的唇角也牽了牽,客氣送他離開了。
送走了周翌,她回到休息室里,坐在床邊,目光不自覺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他睡得很沉,氣息灼燙,唇線緊抿著,薄唇有些乾裂。
深色的眉,高挺的鼻,輪廓和五官的線條與當初別無二致,其實她瞧不出什麼區別。
下午他看見她和郁子聽在一起,他為什麼不上前來?
Simon說他去紋身了,一把年紀,做這種叛逆期才會做的事情,他圖什麼?
她更好奇的是,他紋在哪,又紋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遮蓋身上的傷痕?可他之前都不在意這些。
趁他睡著,她還能偷偷看。
她鬼使神差伸出指尖,輕輕解開了他最上面的扣子。
男人烏黑的眼睫動了動,睜開了。
漆黑晦暗的眸子措不及防倒映出她的模樣。
驟然四目相對,顧裊心頭一顫,下意識收回了手,又被他抓住。
滾燙的溫度順著他的指腹源源不斷,她緊張地望著他,看著他盯了她片刻後,眸子又闔上了。
看見男人閉上眼睛沒有說話,顧裊意識到,他應該是還沒完全清醒。
害怕他等下真的醒來,顧裊想從他身上離開,手腕卻忽然被他扯住,重新栽倒回男人堅硬如鐵的胸膛上。
顧宴朝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薄唇覆下來,又凶又狠,蠻橫得不講章法。
又是做夢。這種夢做幾回了,他自己都數不清。上次就是,她這樣順著他的胸膛爬上來,叫他阿朝,一模一樣的情形。
左右都是夢,他放肆一回不算過分。
男人的身型頎長高大,對比之下,將她纖細的身軀牢牢壓制著。
他一隻手扼住她的兩隻手腕抵在上方,吐息灼熱發沉,糾纏間,胸前衣衫的扣子散開了。
顧裊聽見他夢囈似的低語落在耳畔,「我想你…」
她動作驀然一僵,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不自覺咬緊了唇瓣,渾身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窗外盈盈月光照進來,顧裊終於看清他心臟上方,心臟猛然一顫。
和她腰上的圖案如出一轍,她無比熟悉。
原本是留下的彈孔,那些陳年的舊傷疤痕,被黑色線條重新覆蓋住,凹凸不平的紋路又像是翅膀,布在他冷白的皮膚上,說不出的邪肆蠱惑。
是一隻停留在他心上的小鳥。
第48章
就在她盯著他胸口那一處圖案發怔時,衣料不知什麼時候被掀開了,熟悉的脹痛感突然襲來,整個人像是被劈開似的,疼得她下意識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顧宴朝蹙了蹙眉,呼吸粗重幾分,額角的汗順著滴落,意識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畫面逐漸清晰。
他垂下眼睛,看著身下真真切切存在著的人,啞聲低笑:「我以為是夢。」
昏暗的環境裡,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變稀薄滾燙,進退兩難地卡在那,同時折磨著兩個人,雖然是詢問她,扣在她腰窩上的手卻是沒鬆開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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