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那件事之後,無論是顧裊還是盛柏言,出入境或者購買機票的信息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顧宴朝早就和人打過招呼,海關的人理應不會再讓盛柏言入境。
就在這時,盛柏言不顧保鏢的阻攔,大步邁上來,看著車窗里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態,眼底毫無畏懼。
他忿恨的目光看著那張冷厲的側臉,篤定開口:「你來過英國。你早就找到我們了,是不是?」
「我會帶她走,我一定會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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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近十二點。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顧裊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蒼白著臉爬了起來。
那年被綁架浸了冷水,她就留下宮寒,容易腹痛的毛病,經期前更嚴重。
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顧裊沒叫傭人送上來,自己下樓去中島台旁接了一杯熱水,慢慢喝了半杯,才覺得扯痛的感覺緩解了一些,皺緊的細眉微微鬆開,慘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
外面響起細密的雨聲,幽黃的壁燈靜靜散發著靜謐柔光,正當她準備回臥室時,聽見門外忽而傳來車聲。
顧裊一怔,抬起頭,就看見大門被管家從外面拉開了,細微的冷風悄然灌入客廳。
已經十一月,紐約的冬天比燕城更冷些,一旁的管家為男人撐著黑傘,他卻沒穿外衣,單薄的襯衫緊緊繃著肌肉線條,最上面的幾顆紐扣都被解開,似乎是被粗暴地解開,還丟了一枚。即便有人從下車開始一直為他撐著傘,不知從哪冒出的雨絲還是在他的肩線上洇出一抹暗漬。
腦中忽然冒出晚上看到的那兩個字,冷欲。
原本以為下午不歡而散,他不見得今晚還會回來。
隔著一段距離也聞到他身上有酒氣,還有些雨夜裡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寒氣,冰涼地逼過來。
顧裊想了想,轉身去拿了一個新的杯子,也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沒主動開口說話,闊步走到島台的洗手台旁,解開袖扣洗手,深邃的側臉輪廓在燈下冥冥不清。
男人眼底的陰鷙藏得很深,顧裊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在想晚上熱搜的事,他怎麼還不讓人處理好。
還有去學校實習的事,晚上的面試很穩地通過了,對方線上就給了她口頭錄取,熱搜的事情不比這個重要。
顧裊把玻璃杯輕放在島台上,猶豫著,還是決定主動把事情告訴他。
她細柔的聲線在安靜的環境裡響起:「我打算去實習,面試通過了,沁月幫我找了一所合適的....」
可話沒說完,就看見他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兩個字:「不行。」
水流聲停了,顧宴朝拿起旁邊疊得整齊的白色手帕,慢條斯理擦拭乾指間的水珠,抬了眼。
「哪也不准去。」
熟悉的,不容置喙的冷硬口吻,顧裊這才看清男人眼底陰鷙的寒意。
她垂下眼睫,忍住那陣委屈,心想他或許有什麼別的原因,還是問道:「為什麼?」
顧宴朝扯了扯唇,語氣很淡:「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需要理由?」
空氣死寂下來,顧裊又去仔細觀察他的神色,沒看出他有任何醉意。
明明白天還很正常。
專橫,獨裁,霸道,就像當時他一定要給她轉學去女校,也不讓她接觸異性。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平等的關係,只有供養和被供養,也根本沒辦法平靜地坐下來交流。
她咬緊唇,胸口微微起伏著,忍住想跟他爭論的衝動,移開目光不再看他,轉身想要上樓。
可晚了一步,被他一隻手從腰間攔住,抱上了冰涼的島台,動作乾脆利落。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仰起被迫跟他對視,清澈如水的杏眸里寫滿了慌亂。
島台連接的是客廳,深夜裡寂靜空蕩得能聽見回音,像是隨時隨地就會有人進來,把他們在做什麼盡收眼底。
她呼吸凌亂地往後躲,卻不慎碰灑了身後的水杯。清澈水流緩緩在理石台面蔓延開來,流淌滴落下去。
「我不要....」
顧宴朝輕勾起唇,笑意卻不達眼底:「不要什麼?」
不要他,還是不要他碰。
她咬緊唇倔勁不回答,原本淡粉的唇被咬得微微泛了白。
男人看著這一幕,漆眸底森冷更深,壓抑著狂風驟雨。
只要閉上眼,腦中就是那幾年裡,他親眼目睹,她在街頭和別的男孩有說有笑。
沒了他也正常地生活,學習,她什麼時候在他身邊笑得那麼開心過。
永遠只會說他不想聽見的話,應該堵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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