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生存法則里,是掠奪和占有一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旁人的痛苦並不在他們的考量範圍之內。
一個是妹妹,一個自己的小姨。
聽著兩人對話,秘書在旁暗吸一口氣,埋下頭去。
邵應等在外面,見他出來,頓了頓,還是開口道:「她不吃飯。」
聞言,男人腳步一頓,面容忽而陰沉得駭人。
上一次看見他臉上出現類似的神情,是顧裊走之後。
顧裊離開的前一晚,顧宴朝正在和哈佛校長共進晚餐,簽訂了捐贈協議。確保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顧裊都會收到錄取。
遊艇,那一年能夠定做的最大尺寸,一座價值將近一億美金的鑽石皇冠,她的成人禮。
甚至,還有一枚戒指。
顧宴朝康復出院後,並未提起逃走的女孩。
他照常工作,照常參加各種商務應酬,拉攏政客,錢像是流水一樣賺,流水一樣花。
一切如初,就仿佛顧裊從未存在過。
除了被割傷的右手,因為傷口太深,傷到了神經,偶爾會發抖,甚至陰雨天會發抖得厲害。
唯一的區別是,他更狠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更不對任何人留情。
總要有人承受他的怒火。
徹夜酗酒,各種釋放腎上腺素的極限運動,有好幾次,他撞見男人在書房裡擦拭手槍,神情陰鷙。
他可能要去殺人了,可在那邊緣一線,不知又被什麼被拉了回來。
見到和顧裊長相相似的人,他會出神,而後是憤怒。
有一次,男人走出房間,沙啞著聲音:「把她的東西都扔了。」
可沒多久,他又讓人把那些扔掉的東西撿了回來。
夜夜睡她睡過的床,聞著熟悉的味道。
他也許在等,等她主動回來。
可他們都忘了,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因為它們的羽毛太光輝了。
當她飛走時,你會由衷慶祝她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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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裊不知道這是哪,從舷窗向外看,是一片空曠至極的私人停機坪。
更遠處叢林密布,黑漆漆一片,燈光稀疏,應該是在美洲,但她不知道具體位置。
兩側終於都被他吸乾淨了,再也沒了那陣剛才脹感,可還有些紅腫,碰到就會發抖。
更讓她覺得羞恥到極點的是,她竟然感覺到了難以啟齒的舒服。
臥室外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見她洗過澡出來,就有空姐恭敬上前詢問。
「顧小姐,請問您現在要用餐嗎?」
顧裊沖她禮貌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他應該是去辦事情了,她還得在飛機上等他。
小腹隱隱作痛,像是要來例假的扯痛感,長途飛行也讓她沒什麼食慾吃飯。
她不是在絕食反抗,她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身體,無論人生陷入多艱難的境況里,她都不會放棄自己。
她的生活不能就此停步,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劇組還要兩個月才開機,只要她在那之前可以趕回去。
就算到時他不放她走,她也要想辦法回去。
即便這段時間不能回去拍戲,她也得想自己還能做什麼事,她不能就這樣被困住。
桌上的手機連續震動兩聲,打斷她的思緒,顧裊拿起來,就看見是兩條沒有備註號碼的簡訊。
【電影媽媽看到了,演得很棒,媽媽為你驕傲。】
【裊裊,媽媽很想見見你。】
上面零零散散的還有幾條,不痛不癢的問候,她卻一條都沒有回覆過。
她險些忘記了,婁書慧也在美國。那年和秦海生離婚後不久,就前往美國繼續學業,而後與一名聯邦檢察官結了婚,任職了大學教授,徹底移民留在了這裡,再也沒回過燕城。
秦海生去世的那年,恰逢她在美國懷孕生產,也沒有回來。
後來,婁書慧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她也來了美國,想辦法找到了她的手機號碼,就開始嘗試聯繫她。
顧裊滑到上面,又重新看了好幾遍那寥寥幾行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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