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美艷的臉上寫滿不屑:「哪個記者敢寫?不要工作了?」
早上的新聞一傳出來,多少品牌的代言找上她,好劇本接到手軟,甚至不乏美國的知名導演。
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資源,現在唾手可得,讓多少對家在背地眼紅。
婚事甚至都還沒板上釘釘,就已經這樣。要麼說錢權是好東西,她都能連帶著沾光。
可惜了,顧宴朝只能是她姐夫。
林嘉然用手把長發撩到肩後,叉起一塊水果,不以為意道:「再說了,盛柏言就一定會娶她?他爸可沒那麼容易鬆口。」
經紀人又忍不住提醒:「高奢的代言人選他們也把你納入考量了,你知道全球代言是個什麼分量,考察期里,千萬不要再惹事。雖說有顧總是你姐夫,但....」
她又抿了一口煙,譏誚打斷:「你不知道她以前有多讓人討厭。」
「她爸的事情要是爆出來,你以為她還能在娛樂圈混得下去?做夢。」
那時候,顧裊過得多風光,多讓人羨慕。
秦家產業幾乎壟斷,家裡有錢有勢,長得漂亮,成績又好,每天豪車接送上下學,公主似的生活。甚至每天放學還有外校的男生跑到校門口,看她一眼。
那會兒她還和顧裊是同校同學,也聽父親在家裡提過顧宴朝的名字。那個年代,文人政官瞧不上商人,商人瞧不上地痞。
她那時以為顧宴朝和她見過的那些街頭馬仔一樣粗魯低俗,自然是瞧不上的。後來又反覆聽學校里的女生一直提起他的名字,說他偶爾會出現在校門口。
那天下午她也沒忍住好奇心,跟著朋友一起去等著。
那個動盪年代能在燕城混出名堂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無非是高大健壯,滿背紋身的地痞流氓,滿口髒話,粗俗又下流,普通人見到都要躲得遠些。
男人的面相顯然凶戾殘暴沾不上邊,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他十分年輕,眉骨高挺,膚色白皙。一雙狹長上挑的桃花眼,總覺得有幾分藏不住的邪氣。
周圍總有女學生想看又不敢看的目光偷偷落在男人身上,他卻好像已經習慣了似的。
直到他拿出打火機點菸,眯起眼睛倚靠在車旁吞雲吐霧,才終於顯出幾分流氓匪氣。
很快,就有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朝他跑過去,穿著初中部的校服裙,纖瘦白皙。
他是來接女孩子放學的。
不知道女孩同他說了什麼,他嗤笑著,「老子抽菸你也管。」
他嘴上這樣說,可手上卻把煙掐了,接過女孩身上的書包。
經紀人的聲音驟然拉回她的思緒:「我聽說顧裊團隊在接觸《絳雪辭》,徐明導演的。」
林嘉然回過神,挑眉:「女一?」
「不是,女三,但也算搶手。」
女人思索片刻,輕笑:「那我們也試試。」
不好好攀著顧宴朝,反而和盛柏言跑去英國。現在她的身後還有誰?
普通人身後還有父母撐腰,她顧裊有什麼?連個可依靠的家人都沒有。
她憑什麼和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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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攝並不順利,和顧裊對戲的演員頻頻出錯,原本的時間也被一併拖長。
小演員看似誠惶誠恐地道歉,還是出錯不停。
顧裊沒辦法,只能吊著威亞陪著對方一遍遍重來,到了最後,腰上也被磨破了一層皮,火辣辣地疼。
她只能生生忍耐著,在帳篷里換掉了戲服,出來時就看見外面等著的丁舒甜臉色發白,聲音也發著抖。
「我出去一趟,讓小米陪你下工...」
顧裊覺出不對,擔憂追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丁舒甜被她追問得沒辦法,只能說實話:「是我爸的公司出事了,他投資被人騙錢,騙了十幾個億,還一直瞞著我和我媽,剛才銀行給我打電話,連我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說著,她苦笑了下,露出的笑卻比哭還難看,自嘲道:「還好不是上學時候出的事兒,不然連學費都湊不齊了。」
聽見這話,顧裊心裡也跟著一沉。
大概解釋完情況,丁舒甜沒再多說,急匆匆拎著包就走了。
從劇組離開時,外面天色已經黑透,顧裊先讓司機送米昕回家。
路上,看出她的狀態過於安靜,米昕緊張又擔心地望著她:「裊裊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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