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了什麼,她眼睛一亮,湊近小聲問:「你最近是不是二次發育了?」
回神聽見她直白的話,顧裊耳根一紅:「別瞎說。」
說著,顧裊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她是覺得這幾天胸部好像越來越脹,和例假前的感覺差不多,可離她例假的時間還有半個月。
難道是她最近每天心驚膽戰,睡不好覺,所以激素失調了?
過幾天一定得找個時間去中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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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角的一場對手戲結束,顧裊還要換下一場的戲服。
剛回到房車邊上,只見東西都被扔了出來,隨意堆放在一旁的空地上。
早上她披過的白色開衫被隨意扔在地上,沾滿了地上的雜草和泥土。
顧裊皺了皺眉,就聽見面前響起一道女聲。
「老同學見面,顧老師不會這點事情也要計較吧。」
就見房車上走下來一個妝容精
致雍容的美麗女人,身上披著H紋的羊絨披肩,裡面同樣穿著戲服。
盯著她的臉辨認了幾秒,顧裊才想起了對方是誰,擰了擰眉。
林嘉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紅唇一勾。
「顧老師就一天的戲份,應該也不用嬌貴到專門準備一輛房車休息,陣仗弄得比一線明星都大。那兒不是都有帳篷嗎?」
說著,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那邊的方向。
影視基地里,小演員或是群演都在隨便支起的帳篷里換衣服,只有主角或是有些財力的演員才能租得起房車。
不遠處走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是這部戲的導演許晉。
大概是已經聽助理說了大概情況,許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許晉試圖開口緩和,沉聲道:「嘉然,這輛車是給顧裊的....」
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前,笑容不變:「許導,我說了,今天我的車沒來,要是你堅持給她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劇組其他人的視線也紛紛看過來,顯然都聞到了敵意和硝煙四起。女明星明里暗裡的鬥爭,在劇組不少見。
但敢做得這麼明目張胆的人不多。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情況,響起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聲。
「她姐是林姝然,你不知道?早上的新聞沒看見?」
論資歷,林嘉然入行時間更久,手上握著兩部爆劇的流量二線,的確也算得上是前輩,銘聖銀行千金,背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早上林家和顧家疑似有聯姻意向的新聞一爆出來,林嘉然更有了在娛樂圈裡橫著走的資本。
除非導演名氣夠大,否則根本壓不住劇組裡有背景的演員,導演和編劇照樣得按照主演意願改劇本,最後改成個四不像。
許晉的面色更不好看。
顧裊是他請來的人,本來就是友情出演,有盛柏言這層關係在,他不能讓人在這兒受了欺負。偏偏林嘉然又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
他正想開口,就聽見顧裊在一旁出聲道:「算了吧許導,我去那邊換,別耽誤劇組進度。」
見狀,林嘉然似乎是毫不意外她會妥協,輕笑一聲,轉身進了房車。
許晉面露愧疚,「顧裊,實在對不住。回頭等柏言回來,我請你們吃飯,正式給你賠個罪。」
她彎唇笑了笑,安撫道:「不是什麼大事,別放在心上。」
等許晉走了,丁舒甜在一旁拳頭捏緊,終於忍不住憤憤罵出聲:「狗仗人勢,欺人太甚。我等會兒就去給認識的記者發微信.....」
顧裊垂下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算了。」
她不和人爭執下去,不是因為脾氣有多好,有多能忍,她又不是泥人。
在片場因為這些事糾纏不休,耽誤的是全劇組人的時間,越鬧下去,所有人都要晚下班。
林嘉然是仗勢欺人了,如果是別人,或許許晉還能再為她說上幾句話。
但現在所有人都心裡清楚,她仗的顧宴朝的勢。所以沒人敢。
娛樂圈是多現實的地方。
丁舒甜當然也看得明白,越是明白她的隱忍是為什麼,心裡就越是忍不住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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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房車上開著暖風,助理小心翼翼地把咖啡和水果端到林嘉然手邊,女人眼也沒抬。
坐在一旁的經紀人白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幹嘛非得為難她,她現在熱度不低,又有盛柏言捧她,萬一要是被人傳出去,狗仔說你耍大牌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