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一整個夏天才等到的青玉,還未拿到手,就接到傳訊說運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不好惹又疑似喝暈的世家子弟碰瓷搶走了。
血氣方剛的少年劍修當即跑去準備搶回來,卻發現這群人全是繡花枕頭,一個劍招就能全部放倒。
但,意外出現在他拿著青玉準備走的時候。
「有一個人忽然捂著丹田喊痛。」
李星懸道。
雖然他自認自己沒下重手,卻狐疑這些人真的特別不經打。只想拿回青玉給對方一點教訓並不想鬧出人命的少年劍修毫不猶豫選擇帶著人去仙藥司。
「然後,他自爆了元嬰。」
說到這裡時,少年劍修的語氣沉了下來,還帶著幾絲不理解的茫然。
「這是什麼值得自爆元嬰的事情嗎?」
沈知還不敢回頭,怕自己又看見什麼不敢看的,一邊擼肥啾,一邊忍不住插話。
六族的紈絝子弟不少,進仙刑司接受改造如回家的人也不少。固然是會在家族丟一些面子,但都干出這種事了,一般也無所謂這個所謂的面子。
「難道重點不是。」
姜藏煙從醫修的專業角度道,「他自爆元嬰,你居然還活著。」
近距離元嬰自爆的威力,足以拉普通的同階同歸於盡了。
「是太初劍護了你」
少女猜測道。
「不是。」
李星懸搖了搖頭,語氣猶豫,「他有些奇怪。和他打的時候我就感覺他修為虛浮,最後自爆時候的威力不足尋常元嬰的十分之一。」
「你為什麼知道尋常元嬰是什麼威力?」
姜藏煙立即道。
少年劍修立時卡殼,心虛地盯著地板,僵硬地轉移話題,「我大師姐剛剛是不是來過。」
「嗯。」
姜藏煙應了聲,忽然上前,扯開了少年的衣襟,「看起來是來抓你的。」
「是了,我姐說,趙家在仙盟撒潑呢,現在搞得六族都知道了。」
沈知還道,「不過謝師姐來抓你應該也是走個過場,我來就是讓你先躲幾天別露面。」
「都知道了?」
姜藏煙自語了一句,「那正好。」
「什么正好?」
李星懸眼看著姜藏煙把手伸進自己衣服,儼然準備給他全扒了,一邊努力捏著衣襟一邊猶豫地小聲道,「藏煙,雖然我不介意給你看看我的肌肉,但現在是不是不太好。」
「看什麼看。」
姜藏煙無語地蹬著他。
最近一段時間,這劍修似乎特別滿意自己的肌肉,時不時就在她面前炫耀,是欺負她沒有是嗎?
明天她就去跟著江挽一起鍛體!
「別捂著傷口了,露出來。」
姜藏煙拍了拍神情恍若還有點失望的劍修,指揮道,「沈知還,勞煩你來給他留個影。」
「留影傷口?」
「嗯嗯。」
姜藏煙說著,似乎有些對這傷勢還不是很滿意,拿出了幾個小藥瓶,自語道,「再搞嚴重點。」
片刻後,少年劍修仰面躺在床上,面色青白,裸露的肌膚上全是血跡斑斑的傷痕,看起來氣若遊絲,活不到明天。
「是不是太過了點?」
沈知還看著自己的留影畫面都覺著要給好友上香了。
「還好,屬於藥宗可以救回來的範疇。」
姜藏煙卻很滿意,「把這個留好,回頭找趙家要賠償。」
還可以這樣?
習慣了被別人上門要賠償的劍修宛如看見了一條致富大道,努力撐起腦袋道,「藏煙,你這個偽裝的靈藥,還有多的不?」
「怎麼,你還想受傷啊?」
少女氣鼓鼓地回頭,蹬著他。
「我就,隨口、隨口一問。」
隨著天色的逐漸明亮,宿院裡,少年和少女交談的聲音也日漸變弱。
晨光微熹的時分,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姜藏煙猛然驚醒,捏好毒囊,攝手攝腳地將門拉開一條縫,然後對上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二師兄?」
她「唰」一下徹底拉開門,「二師兄你怎麼會忽然過來。」
接到劍閣委託,然後被甩來了這個委託,將李星懸接去藥宗的蘇合木臉色陰沉地深吸了好幾口氣,顫巍巍道,「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會在劍修的宿院裡?」
還是一大早就在,明顯呆了一晚上的樣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