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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衣衣的手,與她溫柔對視。衣衣眸光似醉,迷離如夢,見燈下莫先生溫柔誠摯,情極難控地仰身向上,清淺碰他的唇。

「冷不冷,衣衣。」

她幅度極小地搖搖腦袋。

衣衣側臉見窗台上有隻蜜蜂鑽進了一朵山茶花里,蟄采著香甜的粉,去釀成白白的蜜,這裡有許多許多的花,它只要這一朵,只把這一朵採得晃顫個不住。她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隻毛髮短短茸茸的小獸走進了一個滴著水的山澗,他很渴,只得不知倦怠地去舔舐水滴尖,甚而不滿的向裡面去夠還未滴下來的水珠。終於山澗被這樣的執著打動,不再吝嗇,甘甜的水沒了阻礙般,潺潺的涌動出來。

……

莫先生將衣衣抱在懷裡,直到她從雲端回來,平靜得昏昏欲睡,才將她橫抱到臥室的床上。

窗外冰雹停了,妝檯鏡子裡映著水仙和衣衣勾纏著莫先生的脖子不放。

「我一會兒就來,你先睡罷。」他只得坐在床沿,安撫著她。

「莫先生,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教了我『在天願為比翼鳥』這句詩真意……」衣衣抓了他的手來握住:「為什麼今天你不要呢?」

「沒關係,衣衣。」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他及時抓住衣衣不安分的探向他腿間的手,將她拉到懷裡抱緊了,吻著她的額道:「衣衣,以前雖知你有寒症,卻從不知發作起來那般嚴重……懷孕最傷氣血,萬一有孩子對你的傷害太大了。」

「那莫先生永遠都不和我……」衣衣仰磕在他肩上,委屈巴巴的。

「等你把身子調養好了。」

她將臉埋進他的肩窩,瓮聲瓮氣:「我看報紙上說金雞納霜吃了可避子女,家裡有,是治瘧疾的。」

「藥是能這樣混吃的嗎?」莫先生重重打了她屁股一下,打得衣衣一哼,又幫她揉了揉。

「雖然知道從古至今沒有男人毫不為自己快活,肯這樣伺候女人……可是…」

「衣衣,我很快活。你對我笑笑,就比世間任何尤物與我肌膚相親來得更快活,何況你說喜歡我。」

第21回 賞元曲衣衣論鰣魚聽崑劇汝楨解珍瓏(上)

衣衣下了車,面前是一棟陌生的小洋樓,它有著被遺忘般靜謐,滿壁爬牆虎的枯藤是盛夏的遺孀。

門口穿著中山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中止了衣衣的仰望:「女同志,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衣衣第一次被這樣稱呼,新奇不已,微笑著答了:「顧衣衣。」

「請跟我來。」

院門被推開,衣衣如同出火車站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任一細節。花園小而蕪,雪掃了個乾淨,種著幾蓬杜鵑,兩畦衰草,三四顆芭蕉。牆壁上枯藤近前看才覺蒼勁勁的,像是在保護什麼。

跟著中年女人穿過一扇圓拱門,路過的走廊潔淨空蕩,像是醫院或教堂。踏木梯到二樓,那人領她進了一個小房間,便點頭退去了。

這房間看起來是會客室,陳設也十分簡單清爽,四壁白牆毫無裝飾,於是窗戶成了碩大的畫框,吸引衣衣去詳賞。抱臂看樓下簇新的灰白街道,疑惑著莫先生為何讓她中午來這裡吃飯。

「來啦?」

衣衣回身望去,遠見一位觀之四十如許的氣質婦人,穿著黑色旗袍外罩米白色披肩,容長臉,溫和微笑著,自門口迎著光走來。婦人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密密實實,僅向後挽了一個髻,別無修飾裝點。古人說美女「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那麼她則是不戴珠寶而貴。

衣衣正去握她的手,卻被她一把牽住不再放開。那女人跳舞似抬起衣衣的手臂,左右微微打量,像母親看久未見面的女兒胖了還是瘦了。

衣衣不由想起去世已久的媽媽,心裡一陣觸動,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低頭沉默著。

「更歡喜我喚你衣衣還是莫太太?」

「都好,女同志也很好。」衣衣抬頭,繼而笑道:「我還不知道怎樣稱呼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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